nbsp;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那么,死的,绝不会是只有你们两个人。”
方云逸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出两张折叠的纸笺,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
“我会连同你们的家族、子嗣,所有你们在乎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的语气平淡,却蕴含着尸山血海般的恐怖。
“张怀远,涿州张氏,祖籍……”
方云逸开始念诵,声音清晰而冰冷!
“族长老父张谦,年六十八,居于涿州城东槐荫巷……长子张明轩,年十六,在京都白鹿书院求学,师从……幼女张婉儿,年方八岁,体弱,甚得你疼爱,养在城外别庄……”
“李文翰,陇西李氏旁支……”
“发妻王氏,善妒……故有宠妾柳氏,其育有一子,名李承泽,年方五岁,视为李家的未来,现藏于京郊温泉山庄……”
方云逸口中每念出一个名字,每说出一处地址,张怀远和李文翰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这些信息详尽得可怕,有些甚至是他们自以为隐藏很深的私密!
“我会让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方云逸收起纸笺,目光如同不化的寒冰,扫过面无人色的两人,“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你们若不信,大可以试一试。”
破旧的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窗外呼啸的风声。
李文翰逐渐彻底崩溃,涕泪横流,瘫软在地,不住地磕头。“配合!我配合!”
“方公子……不,方将军!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只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人,放过承泽……他还是个孩子啊!”
张怀远则死死地盯着方云逸,胸口剧烈起伏,最终,他那点残存的桀骜和侥幸被方云逸给彻底碾碎。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甚至可以不在乎失去武道后的凄凉余生,但他无法承受家族血脉因他而断绝、亲人因他而遭受无尽折磨的后果。方云逸的狠辣和手段,就光是今天、他已经见识得太多了。
张怀远颓然地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你想……怎么做?”
…………
第二天清晨,一骑背插三根红色翎羽的传令兵,带着一份密封的、盖着乌山关镇守将军周擎天和钦差副使、李文翰官印大印的八百里加急军报,冲出了乌山关,朝着大乾京都的方向,绝尘而去。
军报中的内容,自然是经过方云逸、周擎天、赵谦精心炮制,并由张怀远“口述”、李文翰“见证”的“真相”:
“蛮军南院大王兀术鲁,亲率数万部落大军,悍然撕毁和议,猛攻乌山关。”
“乌山关守军在周擎天将军带领下浴血奋战,然关墙残破,寡不敌众,危在旦夕。”
“铁壁关镇守使张怀远将军闻讯,忠勇为国,不顾自身安危,亲率主力出关救援,与兀术鲁主力于铁壁关外浴血鏖战,重创蛮军。”
“然钦差李文翰大人于铁壁关内不幸遭蛮族细作暗算受伤,张怀远将军为护钦差,力战不退,最终与兀术鲁同归于尽,壮烈殉国!其所部亦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