幌子。”
“但是根据线报,方云逸是自行骑马回去的,此可能性极低。”
张怀远听得心烦意乱,无论哪种情况,都意味着他除掉方云逸的计划失败了,而且折损了孙霸这一得力干将和一队精锐死士。
“无论如何,方云逸既然没死,还回到了乌山关,这对我们绝非好事!”
张怀远语气森然,“先生,我们必须尽快拿出对策!北境这潭水,怕是越来越浑了。”
吴先生眼中寒光一闪!
“将军稍安勿躁。当务之急,是立刻加派斥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弄清楚落霞坡究竟发生了什么!”
“同时,严密监视乌山关动向。方云逸此番归来,乌山关内必有变化。我们的计划,或许需要调整了……”
帐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张怀远和吴先生阴晴不定的面孔。
他们并不知道,一场针对铁壁关,乃至整个北境格局的惊天风暴,已经在方云逸的谋算下,悄然掀起巨浪的前奏。
而他们,正身处这风暴即将席卷的中心。
…………
翌日,天色微亮。
肆虐一夜的风雪终是停歇,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宛如触手可及。
关内、关外的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积雪覆盖荒原、山峦,也掩盖了昨夜落霞坡的血腥。
唯有凛冽的寒风,如同无形的刀子,刮过乌山关残破的墙头,卷起阵阵雪沫。
乌山关内,一片肃杀。
守军一如既往地默默检查着兵刃,加固城关着防御工事,每将士的脸上都带着疲惫,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与前几日不同的东西。
——那是被方云逸入关后、点燃的、混杂着希望与决绝的火焰。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名身着乌山关普通士卒衣甲、面容精悍、眼神坚定的汉子,被秘密召至议事厅。
他叫韩青,是周擎天早年收养的孤儿,对其忠心不二,身手敏捷,尤擅潜行与侦察,是执行此次任务的不二人选。
方云逸亲自将封好的密信交到韩青的手中,信是用特殊的药水书写,看似空白,需用蛮族王庭特有的一种药粉浸泡方能显形,以此增加可信度。
至于他是如何知道,蛮族王庭内怎么会有这种药粉,也是前天晚上查看情报后知晓。
“韩青,此信关乎整个乌山关存亡,亦关乎我方家血仇能否得报。”
方云逸脸色带着病态,眼神锐利如刀!
“你需不慎被蛮族斥候擒获,务必将此信完好地送到蛮族南院大王兀术鲁手中。”
“期间无论遭遇何种酷刑,绝不可泄露真实意图,只需咬定是奉我之命,前来投诚。”
韩青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密信,郑重地塞入贴身内袋,声音低沉而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