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翩翩起舞,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眼睛,深邃冰冷,计算着每一步,引导着每一分杀戮。
偶尔,有实在避不开的攻击临近,他或是指尖轻弹,一股无形的气劲将兵刃荡开。
或是手腕微抖,马鞭如同毒蛇般抽出,精准地抽在攻击者的手腕或眼睛上,引得对方发出一声痛呼,攻势顿缓,随即被混战中的另一方趁机斩杀。
他就像是在下一盘棋,而场中厮杀的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上厮杀的棋子。
…………
就在落霞坡的混战爆发,所有蛮族监视者的注意力都被牢牢吸引的同时。
乌山关西侧,陈烈率领的三百名换上铁壁关制式装备的精锐,如同暗夜中扑食的猎豹。
他们兵分三路,悄无声息地扑向了距离乌山关最近、且因主力斥候被调往落霞坡而防守相对空虚的三个小型蛮族部落。
这些部落大多依附于强大的黑石堡,分散在荒原上,以放牧和劫掠为生。
他们习惯了乾人龟缩关内,何曾想过会有一支装备精良、打法凶悍的铁壁关军队,在这个风雪刚歇的午后,如同天降死神般出现在他们的营地外?
“杀——!为了张将军!为了大乾!”
陈烈一马当先,手中仿制的铁壁关制式马刀高高扬起,发出怒吼。
他刻意模仿着铁壁关军官的口音,甚至在冲杀时,用生硬的蛮族语夹杂着大乾官话咆哮。“该死的蛮狗!受死吧!抢光!烧光!”
“为了张将军!”身后的士兵们亦发出震天的吼声,如同钢铁洪流,狠狠地撞入毫无防备的部落营地。
一时间,部落内人仰马翻,惊呼声、哭喊声、牛羊的惊叫声响成一片。
火焰,冲天而起。干燥的帐篷和草料被火把点燃,迅速蔓延,浓烟滚滚,映照着士兵们冷酷无情的面容。
锋利的马刀毫不留情地劈砍下去,无论是试图抵抗的蛮族战士,还是惊慌逃窜的妇孺老幼。鲜血染红了帐篷,染红了雪地,也染红了士兵们手中那带着铁壁关标记的兵器。
“快!动作快!”
“抢走所有能带走的粮食、皮货、牲畜!”
陈烈一边挥刀砍翻一名冲来蛮族汉子,一边大声催促。他亲眼看着一个年轻士兵,在杀死一名蛮族老人后,顺手将一支刻有铁壁关编号的箭矢,扔在了燃烧的帐篷旁。
冷酷,高效,残忍。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北境荒原上的生存法则。没有怜悯,没有仁慈,只有你死我活,以及……不择手段地活下去。
三处部落,几乎在同时陷入了血与火的地狱。抢掠进行的非常顺利,大量牛羊、皮货、以及过冬的肉干和奶制品被迅速集中、捆绑。
“撤!按预定路线,立刻撤回乌山关!”
陈烈看到物资抢得差不多,不敢恋战,立刻下达出撤退的命令。
三百精锐来去如风,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营地、冲天火光、遍地的尸体和绝望的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