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擎天似乎正在准备祭品。”
“看样子,那病秧子很可能就在这一两日内,出关祭奠方震天等人的衣冠冢。”王通补充道,这是他花钱从钱贵那里得到的消息。
张怀远与吴先生闻言,相继对视一眼,脸上皆露出满意的笑容。
“果然不出先生所料!”
张怀远抚掌笑道,“那小子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孝心倒是可嘉,可惜……他这是赶着去送死!”
吴先生捋着山羊胡,阴恻恻地道,“如此甚好。孙校尉那边想必已经就位。只等那病秧子一出关,便是他的死期。”
“王通,你做得不错。”
张怀远心情大好,“下去领赏吧。”
“谢将军!”王通躬身退下。
帐内只剩下张怀远和吴先生。
张怀远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先生,乌山关这边安排妥当了,李文翰那边,咱们也该再加把火,让他彻底听话。”
吴先生点了点头,“将军所言极是。我们这就再去探望一下李大人。”
两人随即起身,前往李文翰的营帐。
李文翰此刻正趴在榻上长吁短叹,见到两人又来,心中叫苦不迭。
“李大人,伤势可有好转?”
张怀远假意关怀。
“劳将军挂心,还是老样子……”
李文翰显得有气无力。
吴先生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大人,刚得到密报,乌山关内似有异动,周擎天恐有狗急跳墙之势。”
“为确保陛下旨意得以顺利宣达,稳定北境,三日后我军押送粮饷前往乌山关时,还需大人您……亲自坐镇中军,一同前往!”
“你说…什么?”李文翰惊得差点从榻上跳起来,牵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吴先生,本官……本官这伤……”
“大人!”
张怀远打断他,语气强硬了几分,“此乃非常之时!唯有钦差大人亲临,方能彰显朝廷威严,震慑宵小。
“若是大人因伤推诿,导致北境生乱,这责任……恐怕大人您也担待不起啊!”
他目光锐利,带着明显的威胁。
李文翰看着张怀远那隐含杀气的眼神,又瞥见吴先生那智珠在握的阴冷表情,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算是彻底明白,这两人是要硬逼着他上船,用他钦差身份,去给他们行动做背书!如果他不去,恐怕就不是他伤势能不能好的问题了……
在这里,天高皇帝远!
他一个受伤的文官,根本无力反抗这些手握重兵的军阀。
李文翰心中带着恐惧和悔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