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远最终还是选择退让。在彻底撕破脸、做好万全准备前,不能授人以柄。
方云逸闻言,“呵呵”地冷笑一声!
随即,他便不再多看张怀远一眼,径直分开人群,向外走去。
一开始的那两名士兵还想阻拦,却被张怀远用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回去。
方云逸步履看似缓慢,却异常坚定地穿过那些过来围观的人群。
所过之处,士兵皆是纷纷下意识地让开道路,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今日与众不同的病秧子。
就在他即将走出营寨大门时,一匹快马疾驰而入,马上的斥候浑身是血,显然是经历过惨烈的厮杀。
刚冲到寨门内,便力竭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嘶声呐喊。
“报…乌山关外发现大队蛮族游骑…”
话音未落,那匹无人控制的战马正好停在方云逸身边,焦躁地打着响鼻。
方云逸目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一把抓住缰绳,脚下一蹬,动作流畅得与他病弱的外表截然不符。
“你!”旁边的士兵和将领都已惊呆。
方云逸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回望一眼脸色铁青、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张怀远等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借马一用。”
话音未落,他便一勒缰绳,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如同一道离弦之箭,冲出铁壁关营寨的大门。
将身后喧嚣、震惊、疑惑、愤怒的目光,给远远地抛在漫天风雪之中。
张怀远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方云逸夺马而去,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终究没有下令拦截。
同时,他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不安念头,这个病秧子离去,北境这盘棋,似乎有脱离他掌控的趋势。
“将军,就这么让他走了?”
孙校尉看着方云逸远离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不甘心地询问出来。
张怀远望着方云逸消失的方向,眼神阴鸷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还想拦下他不成?”
“殊不知,他越是急着去祭祖,就越是急着去送死。你去传令给那边,一切按照商议的计划进行!”
风雪更急,将方云逸留下的马蹄印迅速覆盖。北境的天空,阴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虚空中酝酿而来。
方云逸策马冲入茫茫风雪,铁壁关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感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风与漫天飞舞的雪沫。
他紧握手中缰绳,伏低身子,尽量减少风阻,任由战马沿着依稀可辨的官道向北方向的乌山关疾驰。
寒风吸入肺中,带着一股荒原特有的凛冽与肃杀。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穿透风雪,审视着这片陌生的土地。
这里是方家男儿世代浴血奋战、最终埋骨之所,家族的命运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