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本就是性情暴躁之辈,被方云逸如此当众打脸,哪里还忍得住。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惊呼!
一些残存的禁军士兵也围过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病秧子…今天怎么突然如此硬气?
而且他说的这些话,虽然是难听,却似乎……有点道理?
眼看孙校尉的刀锋就要落下,一声厉喝声从人群外传来。“住手!”
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人群分开,只见张怀远在一众亲兵的簇拥下,面色铁青地快步走来。
孙校尉手中的刀僵在半空,不甘地看向走过来的张怀远。“将军,他……”
“把刀给我收起来!”张怀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是在暗骂其蠢货。
他其实早已听到这边的动静,本想看看这病秧子能玩出什么花样,却没料到这小子言辞如此犀利,更没料到孙校尉这个莽夫竟然真的敢当众动刀。
张怀远也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碍事的方家小子,但是他知道此刻不能。
方云逸有句话戳中他的痛处,那就是连京都的赵都督,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这病秧子下死手,何况是他张怀远?
方家是败落了不假,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中并非就没有了念及方家旧情的老臣,军中也并非全都服赵都督。
更重要的是,方家背后似乎还牵扯到一些连他们这些世家子弟、都讳莫如深的隐秘。
否则以方家功高震主的程度,当年就不只是男丁战死沙场那么简单,京都的老太君和这个病秧子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有些底线,不是他能轻易踏破的,尤其是在这军中、且在众目睽睽之下。
孙校尉悻悻地收刀入鞘,但盯着方云逸的眼神依旧如同要吃人。
张怀远缓缓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杀意,转向方云逸,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却依旧带着冷意。
“方公子,何必动怒?下面的这些人不懂事,也是为确保你的安全。北境不比京都,蛮族细作无孔不入。”
方云逸看着张怀远那副虚伪嘴脸,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一片漠然。
“张将军,你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安全?被自己人持刀相向,我看不出哪里还会有安全。”
他顿了顿,直接道,“我现在要离开这里,去关外祭拜我阿爷和伯兄。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给我个痛快话。”
“若是不同意,尽管动手拦我,看看是我这病秧子的血先流干,还是你张将军的官帽子先落地!”
他这话已是毫不客气,将选择权赤裸裸地抛给他张怀远。
张怀远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中怒火翻腾。他目光盯着方云逸,仿佛是要将他看穿。
这个病秧子,怎么和得到的情报不一样,他到底是真的有所依仗,还是选择了破罐子破摔?
周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