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乾帝时目光阴鸷,“查方府最近几个月…不,最近几年所有的出入人员,接触过谁。”
“特别是昨天老太君回府后到今天进宫前,方府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什么陌生面孔出现?”
“朕要知道,是谁在背后给方家出谋划策,想要助他们脱离困境!”
“遵旨!”秘卫低声领命,起身后离开。
乾帝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养心殿内,手指敲打着龙椅扶手,眼中寒光闪烁。
方家……看来还是不能太放心,那个方云逸,被诸多太医断言活不过十岁的病秧子,如今不仅活到了十五岁,还要去北境?是真的命硬,还是……另有隐情?
他感觉,本以为已经掌控的一切,似乎因为方家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变故,开始出现一些脱离掌控的迹象。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快,以及一丝隐隐的不安。
北境的风波或许可以暂时平息,但京都的暗流,却因为方家祖孙这番看似妥协实则进取的行动,变得更加汹涌莫测。
方云逸的北境之行,注定不会平静。
而乾帝的猜疑和调查,也如同悬在方家头顶的一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翌日,金銮殿上。
晨曦透过高大的殿门,洒在光可鉴人的青砖地面上,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与疑惑。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屏息静气,等待着今日的早朝。许多消息灵通之辈已经隐约听闻前日玄云宗长老逼宫方府以及陛下召见方老太君之事,心中正自揣测不休。
“陛下驾到——”
内侍尖细的唱喏声打破寂静。
乾帝身着龙袍,面色沉静,步伐稳健地登上御阶,端坐于龙椅之上。他的目光扫过下方跪倒的群臣,带着一股独属于帝王的威严。
“吾皇,万岁!”
“众卿平身。”
乾帝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
例行政务奏报后,乾帝并未如往常般询问“众卿还有何事”,而是直接对身旁的内侍监点了点头。
内侍监上前一步,展开一道明黄色的绢帛,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境将士,戍边卫朝,劳苦功高。”
“近日闻北境巡防营因军饷拖欠、指挥失宜,偶生事端,朕心甚悯。此皆朝廷体察未周之过,非将士之罪也。”
“着即,所有参与此事北境将士,无论官阶,一概既往不咎,望其等能体会朕心,速归建制,共御外侮!钦此!”
圣旨内容一出,满朝哗然!
这道旨意不仅承认朝廷的过失,更是给出不会秋后算账的承诺,这在以往简直是不可想象的。陛下何时变得如此……宽宏大量,甚至有些软弱了?
兵部尚书赵元明,虽遥领北境大都督,但常在京中,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道旨意无异于当众打他的脸,承认他在北境指挥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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