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我方家为大乾流尽最后一滴血,男儿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如今只剩下我这把老骨头和一个病弱的孙儿,你们还要如此相逼,真当我方家无人了吗?”
她声音嘶哑,却字字泣血!
“福伯,去我房中,请出先皇御赐宝剑。老身今日便是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要拿着御赐宝剑,进宫面圣。”
“我倒要问问皇上,这大乾境内,还是不是讲王法的地方。”
“方家是否就活该受此欺凌,连最后的血脉都要被逼死在我这府邸之中。”
老太君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般在院中炸响。那几个原本就要离去的京兆尹府捕快,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不忍和尴尬之色。
为首的捕头硬着头皮上前,对徐长老拱手道:“徐长老,还请您息怒。查案之事,自有我京兆尹府负责。”
“方家……方家毕竟于国有功,老太君更是诰命在身,您这般毫无证据便出手伤人,于理不合,于法不容。”
“若真是闹到御前,只怕……只怕对玄云宗声誉也有损。”
徐长老看着倒地不起、似乎只剩一口气的方云逸,又看看状若疯狂、决意拼死一搏的老太君,眉头紧锁。
他刚才那一掌,确实没有感受到方云逸体内有丝毫元气,反而觉得其经脉紊乱脆弱不堪,确实是病入膏肓之象。
难道……真的不是方家所为?
但他嘴上却不肯认输,冷哼道:“好个先皇御赐宝剑?好大的威风啊!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杀人偿命,也是天经地义!”
徐长老的厉喝宛若一道惊雷,在方府压抑的庭院中炸响,带着一股霸道且森然的杀意。
他目光锁定在被福伯搀扶起来、嘴角溢血、气息奄奄的方云逸,锐利如鹰。
仿佛要穿透那副病弱的皮囊,看清其下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慕清则静立一旁,水蓝色的衣裙在肃杀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眼。
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造成如今这副局面的就是因她而起。
此刻她微微垂着眼睑,纤长的睫毛微颤,自始至终,她都保持着沉默,既未出声劝阻盛怒的徐长老,也未对眼前这近乎逼死孤寡的场面流露出丝毫怜悯或异议。
她的沉默,在此时,便是一种无声的立场,一种冰冷的默许,仿佛方家祖孙的生死荣辱,早已与她、与玄云宗无关,不值得她耗费半分心神。
这份置身事外的冷漠,比徐长老直接的咄咄逼人,更令方府的众人心寒。
方云逸半倚在福伯怀中,胸腔内气血翻腾,那一掌的暗劲虽被他巧妙引导、大部分化解,但剩余的力道依旧让他内腑受创,剧痛阵阵袭来。
然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徐长老这近乎偏执的针对。他心中飞快闪过数个念头,升起一丝诧异与警醒。
“这老匹夫,是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