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前往方府之前,徐长老强行压下心中怒火,将林慕清叫到一旁僻静处。
“慕清,你仔细想想,你赵峰师兄来到京都这几日,除了方家,可还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无异常之处?”
林慕清凝神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徐长老,赵师兄的性子您也清楚。他初到京都,自觉身份尊贵,行事确实……确实有些张扬。”
她斟酌着用词:“前日在东市,为争抢一匹西域宝马,他曾与永昌伯家的公子发生过口角,差点动手,幸被我和随行弟子拦下。”
“昨日在酒楼用膳,也因座位问题呵斥过几个江湖客,言语间颇为不善。但若说因此就要取他性命,似乎有些牵强。”
徐长老冷哼一声:“永昌伯府?就那些纨绔子弟根本没这个胆量和本事。”
“至于几个江湖客?倒是有些可能!”
不过,他眼中寒光闪烁,想起昨日在方府看到的那个病秧子,总觉得这事情应该会和他有关。
“方家,他们虽表面落魄,但那方震天经营北境多年,军中旧部无数,难保没有一两个潜伏在京都的死士。”
“昨日赵峰那般羞辱,等于将方家最后的脸面踩在脚下,他们铤而走险,报复杀人,合情合理!”
“可是长老,方云逸他……他那个样子,连走路都需人搀扶,如何能指挥得了杀手?”
“而且方府至今还被多方监视着,若真有异动,岂能瞒过朝廷的眼线?”
“哼,那病秧子或许是伪装的!又或者,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那老太婆自会安排。”
徐长老固执己见,“无论如何,方家的嫌疑最大。宁杀错,勿放过!”
今日老夫便要亲自去试一试那小子!
“若他真是装病,或者说方府内藏有高手,定要叫他原形毕露。”
说罢,他不顾林慕清的些许疑虑,带着满腔怒火和杀意,大步向外走去。林慕清见状,只得轻叹一声,快步跟上。
方府内,方云逸刚在福伯的伺候下用完清淡的早膳,正靠在榻上假寐,实则是在脑海中观摩剑塔,巩固修为。
他预料到赵峰之死会引起风波,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而且直接找上门来。
首先到来的是一队京兆尹府捕快,态度还算客气,以例行查案为由,询问府中昨夜众人的行踪,尤其是方云逸和几位主要仆役。
老太君强打精神出面应对,言明孙儿方云逸自幼体弱,昨夜一如往常,早早便在藏书楼歇下,有福伯和巡逻的老卒可以作证,从未离开过府邸。
至于府中的其他人等,也皆在各自岗位,并无人外出。
捕头仔细记录,又查看了方云逸的状态,见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确实不像有能力外出杀人的样子,而且方府墙高院深,一个病弱少年想要悄无声息地进出,难如登天。
他们并未发现什么疑点,便带着些客气地想要告辞,准备去查访周边邻里。
然而,他们还为走到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