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小姝是什么富贵命，就是吹牛呢。”
“别说这些了。先回医院。”
……
季姝带着欠条，去了周女士那边。
周女士看着季姝手中的欠条，知道季茂光一开始的打算，一副预料中的表情。
“我早就料到了。他们肯定会赖这笔钱。这钱你们要是没要回来，可真是被他们讹上了，他们几辈子都还不完的。”
季姝道：“那这钱等他们给了，我怎么弄？到时候说钱追回来了？”
“不用，你今年先别说，明年再告诉他们。就说那边走流程，也没那么快。明年还给他们。”
季姝捏着欠条，看向周女士，笑着说，“今天我爸那表现，好像真的是很拎得清的。他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要不然就是真的看清我二叔二婶的真面目了。感觉一点都没有对二叔留情。”
周培英冷冷的斜晲了季姝一眼。
“那又怎么样？他现在就是跟你二叔断绝兄弟情，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必须离婚。已经定了，我不会反悔的。”
“好吧。”
季姝看到了母亲的决心，确实不再多说了。
她后面驱车去了季茂行的住处。
季茂行一个人，晚上做了一个小青菜，就着喝了点小酒。
季姝看着父亲这简陋的晚餐，都不忍心。
“爸，怎么就吃这么点？为二叔省钱啊？”
季茂行立刻否认，“不是。你二叔二婶他们，没安好心，我知道的。我没替他们省钱。我就是晚上也没啥心情吃。简单吃点。”
“是替他们担心吧？这四千万，哪怕一个月一万，没有利息，他们也得还三百多年，是好几代。除非他们买彩票暴富。”
季茂行叹息，面上确实苦涩。
“我是替他们担心。但是，也不会纵容他们赖账。这些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跟小傅赚钱都不容易，每天忙的早出晚归的，还经常加班，我都知道。没有容易的人。他们该还还是得还。只是，估计你二叔到死，都得一直还。”
季姝想了想，还是把欠条给了季茂行。
“给，欠条爸爸你拿着吧。”
“怎么给我？你怎么不给小傅？”
“本来打算明年再跟你们说的。但是看爸爸你这么焦虑，我都怕你一直睡不好，担心，也怕你压抑的生病。其实，那四千万，傅政屿已经要回来了。之所以不说，是怕二叔一家觉得这钱太容易，以后还会纵容嘉明，继续闯祸。这次是四千万，以后说不定有恃无恐，知道我跟傅政屿能解决，还指不定哪天真的闯的祸，我跟傅政屿都处理不了。到时候就真的完蛋了。”
季茂行一开始惊讶，到后来沉默下来。
等季姝说完，才点头，“你说的对。你的心思我明白。这欠条我先收着。等明年看他们表现，要不要告诉他们。这钱，到时候你就先替他们存着，后面再由我给你二叔。也算给他们攒钱了。”
“行。爸爸决定就行。”
季茂行终于露出了笑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