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秦安然倒吸一口凉气,瞬间领悟了什么,“王爷的意思是,将高句丽各地的兵力都吸引到平壤来?”
“正是!”席君买也反应过来,满眼钦佩地看着李想,“陛下正从幽州进攻辽东,一旦平壤被围,高句丽必然要从辽东前线抽调兵力回防。”
“这无形中就为陛下的大军减轻了巨大的压力。王爷此举,当真是为陛下殚精竭虑。”
“不止于此。”掌握更多情报的刘谨补充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高句丽正调集数万兵力在边境与新罗交战。”
“而新罗已是倾国之力在苦苦支撑。一旦高句丽主力得知国都告急而回撤,新罗必将抓住机会全力反扑。”
“别看新罗国力稍弱,但其军队的韧性十足,在举国之力的反击下,一路追杀至平壤城下也并非不可能。”
“原来如此!”秦安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王爷是想坐山观虎斗,先让高句丽和新罗相互消耗,我们再寻找最佳时机,给予其致命一击?”
这个计策若能实现,己方伤亡必将降至最低。
毕竟,新罗作为盟友,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不想亡国,就只能拼死一搏。
“你们说的都对,但还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环。”李想的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出最后的底牌,“高句丽王高建武尸骨未寒,他那位侥幸逃脱的太子高桓权,现在就在我们的人手里。”
“只要运用得当,高句丽内部很快就会烽烟四起。”
此刻,在某处隐秘之地,高桓权正坐在梅川秋一与贺建的面前,商议着将彻底颠覆这个王国的起事方案。
李想早年布下的这些棋子,终于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
“梅川管事,贺将军,我高桓权并非执着于太子之名,要去和高藏争夺那个虚位。”高桓权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早已不见最初的惶恐,“我与渊盖苏文之间,隔着杀父的血海深仇,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只要二位能助我复仇,他日我必以无上荣华相报!”
贺建能联系到的隋人后裔虽有上万,但真正愿意追随他揭竿而起的不过千余人。
若仅凭他自己,不仅师出无名,应者也寥寥。
可起事者换成前太子高桓权,局面就截然不同了。
首先,高桓权十数年的太子身份,本身就是一面巨大的旗帜。
其次,他以“清君侧”为名讨伐渊盖苏文,名正言顺,能最大限度地号召所有反对力量。
再者,也只有高桓权来主导这场起义,他运来的那批军械才能卖出个理想的价钱。
“不!”高桓权断然拒绝,“我绝不做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这批军械是雪中送炭,怎能让捕鱼队折本?”
“军械从长安制造,远途运输,皆有耗费。若按成本价给我们,捕鱼队岂非要蒙受亏损?”
高桓权曾到访长安,深知捕鱼队在大唐的能量。
毫不夸张地说,得到捕鱼队的支持,就等于间接得到了大唐的默许。
如今只需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