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西门庆是被过路的人吵醒的。
醒来才发现,自己昨夜醉的厉害,竞然在这巷子中睡了这么许久。
脑袋有些疼,记忆有些乱。
“那是个梦吗?放牛的小孩不该出现在城里吧?什么缩地术,牛还会说话,净踏马的扯淡呢吧。看来不戒酒戒色,这就是下场,幻觉都出来了。”
昨夜零碎的几个片段,在他脑海中飘忽不定。
他没信,但是记忆却有闪回到了公孙胜身上,顿时大怒起来。
“哎呀!我的盐车让人劫了!顾不上武松了,老子的盐呢!那哪儿是盐,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西门庆起身,慌慌张张直奔客栈,匆忙收拾了行囊,结了账,就要骑马往回赶,回阳谷县带上人手,再赶紧去青州地界抢回自己的盐车。
可结完了账,到了客栈后院牵马时,西门庆傻眼了。
“日你的马,我的马呢!?”
店小二听到骂声,急匆匆进了院子,哭丧起了脸,跑过来询问情况。
“哎呦喂!客官客官,店里还有其他人在休息呢,您这是怎么了?
“我马呢?”
“什么马?哪有马?”
西门庆气坏了,嚷嚷起来:“马,我的马,我骑着马来的。那可不是宋马,那是进口的汗血宝马,我跟人借的呀!这些天一直都交给你们喂草料哇,我马呢?”
这马不是他的,这是从梁山上借来的宝马。
整个梁山就这么一匹好马,晁盖当宝贝似得供着。
不说价值千金了,放到前世,这相当于是人家晁盖的私人超跑。
这不是钱的是,而是人拿你当兄弟,把私家车借给你,你这一道上站起来踩油门也算了。
现在,你还给人把车开丢了……
店小二一拍脑门:“噢,马呀。”
西门庆急忙追问:”对,我马呢?”
“丢了。”
“咋丢的?”
面对询问,店小二双手一摊,摆明了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知不道哇。”
嗯,知不道。
行,不愧是燕赵放言,果然博大精深。
“你再知不道一个?今天天黑之前,我要是见不到我的汗血马,我砸了你的店!”
“嘿嘿。”店小二闻言嘿嘿一笑,躲远了几步,张狂道:“要不大客官报官去吧,您那骂多贵呀,你就是把我们这小店砸上十遍,也砸不出马钱来呀。”
西门庆昨夜大醉伶仃,思路有些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