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一帮小厮够机灵的,这东颠西跑的兜圈子,谁成想了,居然是要把东西藏在这破地方。”
而与此同时,老宅外,胡同口。
西门庆背着个手,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他不是一个人出现的,他身后跟了二三十人。
都是他家里忠心的仆人,药铺信得过的伙计,还有平日里帮他放贷催贷的江湖打手和门客。
“停,别往前了,这贼人本市不一般,再往前走,他便该发现咱们了。”
西门庆在胡同口站定脚步,回头对下人吩咐道:“让你们在老宅里布置的机关陷阱,可都万无一失?”
一打手低声回应道:“都准备好了大官人,不伤他性命,但他也绝对跑不了。”
西门庆满意的点点头,扭脸往后走了几步,将那蹲在墙角闷头哭泣的花子虚拽了起来。
“你别哭了,哥哥这是帮你抓贼呢,你上点心,当回事办吧。咱们的张县丞,未来的知县大人都说了,只要你抓到人,他就肯帮你找回你家失窃的财务。你不想要荣华富贵了?”
花子虚哭哭啼啼,眼泪鼻涕一大把道:“西门大哥,我,我爹死了,我伤心着呢。咱就不能……改日再……”
西门庆朝他一瞪眼:“你小子不对劲,你说实话,这贼人你是不是认识?别你家这点事,是你监守自盗吧?”
花子虚眼神顿时发虚,扭向一旁:“不,不认识。我怎会认识……”
话未说完,巷子里的老宅中,顿时传来响动。
紧接着,响起了时迁的破口大骂。
“直娘贼类!你们是哪里的鸟人!腌臜的畜生!禽兽不如的猪狗!竟然敢拿这茅坑的臭石头哄骗俺!还给俺下这打大虫才用的夹子!我日你们……”
时迁骂了两三句,声音里便带了哭腔,改换了语气和态度。
“救命啊,腿断了。俺是个飞贼啊,快帮俺治腿,好汉爷啊!俺真知错了,您快现身大发慈悲吧……”
西门庆懵了,回头问身边打手:“你不是说不伤他吗?怎么老虎夹子都用上了?”
打手道:“大官人,您直说不伤他性命即可,没说不伤他胳膊腿啊。兄弟们平日里讨债,也都是从胳膊腿下手的。”
倒也是这个道理。
西门庆点点头,吩咐道:“去拿了他,堵上他的嘴,送去县衙吧。”
言罢,西门庆看着满脸震惊的花子虚,说道:“老九,你现在跟我实话实说,还有回头路。如若不然,哥哥便只能给你往监牢中送送饭,聊表关心了。”
花子虚胆儿小,被西门庆这一吓唬,急匆匆便将事情全盘托出了。
晁盖吴用和时迁是怎么找上他的,要让他做什么,一五一十全说了。
但是,他家失窃的事,他是真不之情。
一提到夹菜呗洗劫一空,花子虚就哭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