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陈嘉豪循着原主记忆而行动,跃入院中,对着木桩开始施展拳脚。
大氅起舞,袖里出拳!
不多时,一套袈裟伏魔功打完,陈嘉豪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出了一身汗。
“虎虎生风!力大势沉!好拳脚!”庞春梅见他停手,拍着马屁递上来一把乌鞘长剑。
“大官人,您的剑。”
“好春梅,且看官人剑法精妙与否!”
陈嘉豪抖肩脱去大氅,手中长剑挥舞,好似落花吹雪,行云流水。
不多时,一套剑法练完,陈嘉豪又问庞春梅:“官人剑法如何?”
庞春梅伸手鼓掌:“精妙至极!眼花缭乱!大官人剑法天下第一!”
“哈哈!”陈嘉豪哈哈大笑,但并没有把庞春梅的吹捧当真。
西门庆要真是蜈蚣这么厉害,至于让武松三拳两脚给弄死?
都赖这帮丫鬟,马屁拍的太好,都把西门庆给拍迷糊了。
谁信谁死!
但眼下,也只能指望这点拳脚剑法保命了。
笑过之后,陈嘉豪仍旧心里没底,赶紧又把记忆中其他的拳脚和棍棒之术,加紧练了几遍。
一直练到临近晌午,陈嘉豪这才停下。
庞春梅早已备好了躺椅和茶水点心。
陈嘉豪休息着,冷不丁问道:“春梅,晌午有何行程安排?”
“回大官人,今日上午,您要去狮子楼和宋御史、安主事、雷兵备、还有汪参议和钱主事,还有应伯爵和谢希大二位干老爷一块用膳,这是半旬前约好的,你曾说过,今日宴席事关西门家前途兴衰,不可不去。”
陈嘉豪沉默了。
西门庆的记忆里,这几个人的身份,没一个简单的。
对西门庆而言,宋御史是本地一位大官,必须伺候好。
安主事是工部新任的官员,钱主事是户部新上任的主事。
雷兵备是兵备道的长官,汪参议是布政使司的参议。
至于应伯爵和谢希大,这两个则是西门庆的结拜兄弟,是他常用的陪客与帮闲。
今日狮子楼真正的客人,是为蔡蕴蔡御史。
这个蔡蕴是朝廷派往此地的巡盐御史,手握盐引批核的大权。
这是一场能让西门家改变命运的官商勾结和利益交换的聚会!
而且,西门庆前面把路都铺好了,今天必须去。
而如果不去,不光是盐引拿不到,更是要得罪这些官员,导致西门家的药材生意遭受针对,从而家道中落一蹶不振。
没有钱的西门大官人,还是大官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