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却从未被人发现,这事透着蹊跷。
“能让我们看看死去的牲口吗?”
“都埋了。”老人想了想,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不过二福家的狗昨晚刚死,应该还没埋,你们要不去瞧瞧?”
有人带路,很快来到二福家。院子里堆着劈好的柴火,几只母鸡在地上啄食,看到陌生人进来,慌张地四散而逃。
“二叔,有客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和警惕。
“是警察,想瞧瞧你养的狗。”老人解释道。
妇人的表情立刻变得悲伤起来:“养了好几年的狗啊,死得太惨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眼圈微微发红。
在她的带领下,两人来到堆放柴火的仓房。阴暗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最里面躺着一条体型硕大的黄狗,将近一米高,四肢粗壮有力。
沈默蹲下身仔细查看。狗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只在脖子下方有个小拇指粗的血洞。伤口整齐得不像是野兽所为,周围的毛发甚至没有太大的凌乱。
“当时看到是什么东西咬的吗?”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伤口周围的皮毛。
“没看清。”妇人回忆道,声音里带着恐惧,“听到动静我就跑出来了,只见大虎在地上打滚,吠了两下就安静如鸡。
这狗跟了我们这么多年,要让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害的它...”
沈默打断了她的话:“其他人家的狗都遭殃了,为什么你家的狗到现在才出事?”
“以前大虎都睡在屋里,就在灶坑边上。”妇人擦了擦眼角,“这不是村里闹邪事嘛,怕有东西进院子,才把它放在门口看家。谁知道...”
沈默蹲在仓房里,仔细检查着地上那具狗尸。昏暗的光线从破旧的木板缝隙间透进来,在尸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条黑背猎犬体型健硕,生前应该凶猛异常。但此刻,它就这样安静地躺在那里,喉咙处有一道诡异的伤口。沈默戴上手套,轻轻拨开浓密的毛发,仔细观察伤口的形状。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伤口边缘整齐,没有撕裂的痕迹,也不像是利器造成的切口。
更诡异的是,伤口周围的皮毛完好无损,仿佛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穿透出来的。
“妈的...”沈默低声咒骂,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十年刑侦经验,他还从未见过这种伤口。
仓房外,韩西元正倚在门框上抽烟。烟雾在阳光下缭绕,模糊了他略显疲惫的面容。看到沈默出来,他掸了掸烟灰:“怎么样?”
“说不准。”沈默摘下手套,眉头紧锁,“如果排除人为因素,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干掉一条成年的猎犬。”
韩西元眯起眼睛,烟头的火光在他眼中闪烁:“你是说,有人在说谎?”
“也许吧。”沈默环顾四周。破旧的院落里,几只母鸡正悠闲地啄食。墙角堆着些农具,锄头、镰刀的刃口都已经锈迹斑斑。
一切看起来都很普通,但就是这种普通中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可是...”韩西元掐灭烟头,“要在无声无息间制服这样一条凶猛的猎犬,除非是它极为信任的主人。而且,全村人都说亲眼目睹了诡异的事,不可能集体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