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噎了回去。
缓缓道：“我们皇上说，如果姑娘想去北昌，让我带你回去。
他会给你安排个妥当的归宿，也算是你们缘分一场。”
江行云心中冷笑，“他没说补偿我，因为他觉得给了我这小乞丐十五年的荣华富贵，是他积德行善，我应该感恩戴德。”
冯飞羽挑了下眉梢，“这是事实，不是吗？”
江行云淡声道：“我不会感恩戴德，他不应该未经我同意就摆布我的命运。”
冯飞羽冷笑了一声，“不！你并不是恨别人摆布你的命运。
你是恨得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却一夕之间全部失去。”
江行云心口某个被自己冰封的角落，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一下。
她声音幽冷：“刀子从哪里捅进去，扎心最深？”
“背后。”
“谁捅的刀子最痛？”
“最亲最信任的人。”
江行云闭了闭眼，“拜江凌天所赐，这些我都尝过了。”
冯飞羽眸中闪过一抹不屑，“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你的恨毫无道理，恨我就更没道理了，我只是个传话的而已。”
说完，双手往身后一背，转身四十五度角仰望着苍穹。
仿佛在说：本尊不跟傻子轮长短。
江行云突然升起一股子怒气，猛然抽出玄铁剑，对着他的后心刺去。
不是想杀他，想试试他的武功，估量一下差距。
冯飞羽像后背长眼睛一样，往旁边一个旋身。
袍角飞舞间，躲过她的剑。
与此同时，一个旋风腿，朝她扫了过来。
江行云收剑，往后跳，躲过他的攻击。
他脚还没着地，就对着她的胸口拍出一掌。
浑厚的内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江行云被逼得不得不连连后退躲避，即便如此，胸口依然被凌厉的掌风击中，倒飞出去。
‘库通！’落在草丛里。
胸腔闷痛，喉头一阵腥甜。
“噗！”喷出一口鲜血。
差距估量出来了。
“咳咳，我是努力奋斗的小蚂蚁，他是称霸苍穹的雄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