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冯飞羽俊美的脸上都是嘲讽,“我很奇怪,无凭无据的,怎么就都信了呢?”
“噗嗤!”
巴图鲁笑了出来,“东穆的三法司断案,可不能如此啊。若是有人报案,说梦到刚出生时看到有人杀人,是不是就抓人砍头啊?哈哈哈……”
南云、西狄两国的使者没有说话,但也低头憋笑。
穆元帝一家和所有东穆人的神色都很难看。
难堪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困惑懊恼,是啊,怎么就凭孙锦绣一句话,就深信不疑呢?
苏锦绣眸光闪了闪,可怜巴巴地道:“行云姑娘,是本宫想当然推理错误了,都是本宫的错。
要怨要恨,你对着本宫一人来,千万别怨恨父皇、母后和太子了,好不好?”
这是暗指江行云对皇家有恨。
而且,以江行云的表现,也确实如此。
江行云心中一沉,辩白道:“锦绣公主过虑了,民女不会。”
这话穆元帝不信,眸光冷寒,暗藏杀机。
三个多月未见,江行云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江行云刚知道自己身世时,眸中似是燃着一团火,身上带着一股子愤世嫉俗的恨意。
而此时的江行云,镇定淡然,特别是那双眼睛,幽黑深沉,给人一种冷漠疏离、暗藏锋芒之感。
像是换了一个人,但对皇家的怨恨却没变。
无论如何,敢打皇家的脸,这个孽障就不能留了!
一个无人护佑的孤女,让她无声无息消失的方法有上千种!
在场的有很多明白人,看向江行云的目光里带着些复杂的怜悯。
以前,江行云是江凌天的女儿,留着还有用处,她如何嚣张忤逆,皇上都暂时忍了。
现在,江行云是孤女了,皇上恐怕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江行云,性命危矣!
江行云当然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好歹也当了十五年的公主,不光有政治嗅觉,也了解穆元帝的脾气。
隔着宽大的袖子,摸了摸手腕上的手环。
她不怕,再难也比前世容易。
苏子宸眉头紧蹙,很是担忧,忙道:“父皇,吉时要到了,入席吧。”
穆元帝微微点头,率先往太和殿走去。
苏子宸和苏锦绣扶着胡皇后跟在后面。
苏锦绣路过江行云的时候,暗戳戳地给了她一个得意嘲讽的眼神儿。
江行云知道,若是她还心有不甘,接下来将是对心理的凌迟。
宫宴的座位是按照身份排的,身份越高越靠前,身份越低越靠后。
江行云以前是最受宠的公主,座位在最前面皇后的身边。
而现在她是平民百姓,是身份最低的,座位靠着大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