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多多海涵,考虑咱们小画舫也是不易,折惜姑娘实在是不能来!”
“什么病这么严重?就是陪我吃顿饭还不行?若说折惜姑娘生了病连顿饭都不能吃,是不是看不起本公子?”
想起折惜那边已经在准备,离杜冰等人的商讨还剩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足够折惜周转了。
“行行行,公子您最大,我立马就把折惜叫来!”
芳谷知道画舫中美女如云,这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倾国倾城的。折惜低眉浅笑的模样,婉约妩媚,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婀娜,走路时形同弱柳扶风,落地无声。
“公子这般盛情,奴家身就是生了病也自当服侍周全。”
芳谷记清了她的样子,也算完成任务。只是她这般轻佻的模样,很是难学,那凳子挪得近了些,都快坐到她腿上。
笑着摸摸她的手,冰凉如雪,细腻如玉,夏天这般炎热,换做男人会恨不得立刻拥入怀中。
“折惜姑娘这般容颜,当真比万景楼的花魁娘子漂亮多了!”
她欲语还休的转过身去,似是不悦,等着男人来哄她。
芳谷当自己说错话,“打嘴打嘴,在下唐突折惜姑娘了。万景楼全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那歌不是歌,舞不是舞的,怎比得画舫的朵朵仙葩各有千秋!”
折惜这才转怒为喜,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
扮作男子模样的芳谷,硬着头皮与之言笑晏晏,共享午膳。
姜雪时在外头好一阵等,芳谷出来热的一身汗,里面全是姑娘给她围得水泄不通。她鼻子又怕花粉,她不停的打着喷嚏,最后实在难以忍受,不了了之。
姜雪时安慰道:“辛苦了,那折惜姑娘的性格摸清楚了,一会你就按照她的打扮方式戴个面纱,如果探完消息暴露,我就在岸边。画舫离岸边远,你会水性吧?”
芳谷点点头,为难道:“那折惜姑娘身材高挑,我恐怕难以胜任,而且她擅歌舞,而我只会吹笛子,一会到了船上我该如何自处?”
“她比我还高吗?”姜雪时紧张道。
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绝不要出任何差错。只要她看到交易达成,有票据为证,那么多银子肯定销毁不了罪证,将秦明遮逮捕十拿九稳了。
“与你一般高,将军会歌舞吗?”
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学歌姬舞姬该做的事,于是也摇摇头。
两人急得焦头烂额,眼看着折惜姑娘从大门要出发了,姜雪时主仆只能悄悄跟上。
“将军,我一去肯定露馅,要不委屈你穿女装?”
她也不知自己还能干点什么,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只要给他们助兴,什么都好说。实在不行,就表演个杂技吧!
折惜的轿子刚进了小巷,便被主仆二人给打晕了轿夫。
轿子掉落,折惜摔了一跤,吓得花容失色,“谁?”
不待她看清来人,对方粗鲁的拿着带迷药的汗巾子把她迷晕。
僮福僮贵担任起轿夫的重任,剩下的人悄无声息被抹去痕迹。
几个人到了接头的码头,秦明遮已经在此等候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