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象。
“冷吗?”
“……”
“……”
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把她沾在脸上的头发顺到耳后,男人默默为她做着自己有能力为她做的一切。
“帝歌,你有权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原本以为你想要自杀,结果你笑得好开心。”
心里一惊,除了生气,帝歌也开始不耐烦,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又生气了吧?”
摸了摸她头,立刻得到了尖利小爪子的回报。
仍旧温温柔柔的为她冲着头发,这几天她心血来潮把头发染成了蓝色,看起来就像人鱼一样,好看极了。
“刚才我想了很多事情,却哪个都没想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离开,不理解你为什么想要淋雨,不明白为什么我觉得危险的事你好像都喜欢,但没关系,你有无限的生命,你有权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吗?”
终于收起戾气,这女人还算有点良心。
关上水龙头,男人仍旧笑得温柔,但他这样让帝歌想到他们之前的对话,这男人也是这个表情,告诉她,没关系,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没关系的,我可以给你机会,重新选择,可能是天生的吧,我只能选择一种生活,我不喜欢刺激,心里承受能力也就那么一丢丢,我没有办法陪你飙车,没有办法看你站在万丈悬崖上,甚至看你淋雨都做不到。”
愿意让他摸头了?天呀,这个小可怜,他究竟该捧在哪里?盘膝坐到地上,辛辞趴在浴缸沿上,细细数着。
“但是有人可以陪你做这一切,我总是惹你生气,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是最特别的,当然能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
没有了?连“哗啦啦”的水声都没有了,整个浴室都静悄悄的,辛辞不在开口,又开始像每一次那样,静静看着帝歌,等着她走过来,亦或是消失。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吗?那还把她抱进来洗得热乎乎的干什么?扔到大街上冻死不是更省事?
突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辛辞赶紧摸了摸帝歌脖子,无法分辨她是发烧了,还是水温过高,只能拽过毯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是不是发烧了?头晕吗?”
“发烧怎么了?你也可以不管我,看我会不会死在你家门口!”
顾不得跟帝歌打嘴仗,辛辞直接把“小蚕蛹”塞进被窝,又在外面翻了一堆的东西,最后闹到要把放零食车推进来的地步。
“你等下,我给小羽打个电话……”
抢过电话扔到一边,帝歌想让他有什么话只跟自己说,有这么难吗?但……好像真的很难,因为他又冷下了脸。
帝歌好怕他这个表情,他真的生气了吧,否则刚才不会一言不发的走掉,他们终究还是会分开吗?
蒙着被子,帝歌鼻子酸酸的,突然好想哭,这个样子的辛辞就像变了个人,冷漠的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遗弃。
捡起电话的男人走到客厅,他应该是在给小羽打电话,可他为什么不愿意来问自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