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的左半身!左臂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垂落下来,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她痛得眼前一黑,几乎晕厥,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才没有倒下。她借着一股狠劲,顺势向后猛撤,后背重重撞翻了旁边一个放置着各种不明用途精密仪器的金属推车。
“哗啦啦——哐当!”
推车上的玻璃器皿、金属仪器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碎片四溅!纠缠在一起的电线被扯断,爆起一簇簇刺眼夺目的电火花,发出噼啪的炸响,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塑料和元件烧焦的臭味。
“屠夫”已经用那条未受伤的腿支撑着,重新站了起来。他晃了晃巨大的头颅,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史前暴熊,双眼赤红,里面燃烧着最原始的毁灭欲望。他与刚刚停下攻势、如同鬼影般立在原地的“幽灵”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再次形成完美的夹击之势,一步步,如同缩紧的绞索,向背靠着冰冷墙壁、左臂瘫软、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的林晚逼近。
死亡的阴影,浓郁得如同实质。
林晚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墙壁,左肩传来钻心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剧痛,让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呼吸因为疼痛和巨大的消耗而变得急促灼热,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受伤的脏腑。鲜血沿着下颌线滴落,在胸前深蓝色的工装上洇开一小片暗色。
她看着那两个如同死神代行者般逼近的顶尖杀手,眼中却没有被逼入绝境的绝望和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燃烧着生命最后能量的绝对冷静。那冷静深处,是十年隐忍磨砺出的韧性,是为夫复仇的执念,是保护女儿的母性,是所有情感凝聚成的、最坚硬的核。
她猛地抬手,将右耳上那个兼具通讯功能的AR眼镜支架狠狠按在耳边,用尽力气,对着可能存在的、最后的希望嘶声喊道:“陈默!”
没有回应。
耳机里,只有一片死寂。不,并非完全的死寂,而是某种被刻意制造出的、低沉而持续的电流白噪音,如同厚重的绒布,包裹、隔绝了所有外界信号。
显然,AI早已彻底屏蔽了这个核心区域的对外通讯。她现在是真正的孤岛,孤立无援。
完了吗?
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质问。
不!
就在“屠夫”抬起那足以踏碎头颅的巨足,“幽灵”的手指微微弓起,即将发动最后一击,彻底终结这场猎杀的瞬间——
“呜——!!呜——!!呜——!!!”
刺耳欲聋、频率高到足以撕裂耳膜、撼动灵魂的自毁警报,毫无任何征兆地、以最大的音量猛然炸响!如同无数把音波利刃,瞬间贯穿了整个房间!连带着脚下坚实的大理石地面,四周冰冷的墙壁,乃至头顶隐没的穹顶,都开始剧烈地、无法忽视地震动起来!天花板上的灰尘和细小碎屑簌簌落下!
房间内所有正常的照明系统在同一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镶嵌在墙壁、天花板、地板缝隙中的红色应急灯,如同无数只突然睁开的、充满恶意的血瞳,疯狂地闪烁起来!将房间内的一切——瘫痪的周瞻宇、逼近的杀手、倚墙而立的林晚、冰冷的机器、飞溅的碎片——都染上了一层地狱般的、不断跳跃的血色!
AI那冰冷的、毫无任何情感起伏的合成音,穿透了足以让人精神崩溃的警报声,如同最终审判,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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