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哭声顿了顿。
想来也是害怕!
不一会儿,一群妇人便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后碰了头。
只是,根本没鬼,只有一个人。
看这么多人看着她,白婆子惊慌得不行。
“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白家嫂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来干啥?”
“就是,害我们还以为是……”
“对不住,惊扰了大家。”白婆子擦了擦眼角,“我家承安还没回来,他就是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我担心他。”
“现在山下不是流民,就是土匪,你担心也没用啊。”
“就是,谁没有亲人,我们哪个不担心的?”
“可这兵荒马乱的,我们自身都难保,哪有多余的能力帮别人?”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白婆子悲伤暂缓。
就算之前有芥蒂,但面对困难的时候,大家的心还是团在一块的。
“现在只希望朝廷能尽早铲除叛逆。”
“只有铲除了叛逆,咱们才能回村,才能再见到亲人。”
“也希望亲人都能好好的。”
“行了,都散了吧,早点睡,明天还要接着收拾。”村长媳妇儿也来了。
林蓝问,“婶子,你怎么来了,村长叔怎么样了?好些没?”
“林蓝,永川,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是不是村长叔情况不大好?”
村长媳妇儿话里带着些颤音,“是,他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浑身滚烫。
大夫说他药材不够,得去山里采些。可这黑灯瞎火的,我们既不认识路,也怕……野兽。
所以,我来找你,问你能不能带我们去采药?”
村长媳妇儿面容急切,眼里隐含泪光。
“大夫?咱村哪来的大夫?”
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老夫便是大夫!”
“你是……”
“我本是一游医,也是倒霉,刚来到此地,就遇上了土匪,只得进了林子,误打误撞来到此地。”
“原来是大夫啊!失敬!”
“好说,老夫姓祁,以后还蒙诸位照顾一二。老夫别的不敢说,但一身医术还行。”
徐永川毫不犹豫,“可以,以后你就留在村里吧。对了,需要哪种药材?你说,我去采就是。”
老大夫递给他一张纸,“我都画出来了,共需三种药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