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林蓝就起了床。
先烧了锅开水,把八角烫了烫,等烫得微微发黄,就捞起来摊在簸箕里。
接着,两人就坐在屋檐下剥笋。
吴倩云,“都这会儿了,还有笋呢?”
“山里气温低,比山下东西留得久些。不过,应该也是最后一批了,吃完这些,就得等明年。”
“那你们那铺子不得断货?”
“不会,我们之前腌了很多,等天冷,又会有冬笋,撑过这个冬天不成问题。”
正说着,村长媳妇儿端着碗来了。
“娘,你怎么来了?”
“昨儿个你两个侄儿去水渠边翻了几只螃蟹,我瞧着个挺大,就腌了。
刚刚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就端来给你尝尝。林蓝,你也来,尝尝婶子的手艺。”
“早听说婶子生腌手艺好,今儿个我可是有口福了。”
“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村长媳妇感慨,这家伙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林蓝蛮横,看人的时候鼻孔都是朝天的,啥时候这么温婉客气过?
说来也奇怪,同样一张脸,怎么还越看越漂亮了。
文氏把这一变化归咎于徐永川养得好。
“来,尝尝。”
林蓝尝了,笑得眉眼弯弯,“婶子手艺真好。”
“这是我家乡的美食,你喜欢的话,做了我还给你拿。”
“好,先谢谢婶子了。”
看着院堆积的竹笋,问,“你们又上山了?”
“嗯,没事就去山里转转。”
“谦虚了不是,谁不知道你们靠山,赚了座庄子。”
“都是运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话,林蓝爱听。
“吴倩云,你果然没遗传到婶子这张巧嘴。你瞧婶子说话多中听。”
吴倩云撇撇嘴,“这玩意是我想遗传就能遗传的。”
“婶子,你拿两根笋子回去吃呗。”
“不用,这段时间家里菜多得很,吃都吃不完,我天天摘,天天晒,忙着呢。”
“也是,吴倩云说吃得她都快变茄子了。”
“你才长得像茄子呢。”
“行了,你俩在一块就掐,从小就掐。”村长媳妇见惯了她俩掐,脸上已经笑吟吟的。
就是觉得造孽,小时候掐,长大了又嫁同一家。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