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张家唯一的孙辈正拿着棍子赶鸡出门。
林蓝再次感慨,幸好分家了,要不就她这德行,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不得被骂死才怪。
“表叔,表婶,你们来了?”小娃娃扔下根子,迈着小短腿朝他们奔来。
“小子,挺勤快嘛!”徐永川一把将小娃举了起来,顺便往天上抛了抛。
“哦,飞起来啰!”
“来了!”张父从鸡笼里抬起头,笑着打招呼。
“舅!我来吧!”徐永川是个眼里有活的,立马将小娃放下,挽起袖子就要前去帮忙。
一边往前走,还一边招呼林蓝,“舅母在后院,你去寻她吧!”
张父忙摆手,“不用,这鸡屎天天有,一天不铲也没事。”
接着,张父扯着脖子冲后院喊,“他娘,快出来,别干了,喝媳妇茶了。”
“来了,来了!”后院传来周兰花爽朗的声音。
一家子都是大嗓门,这一唱一和的,让林蓝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奶奶在田里做事,她做好饭了,只需站在自家院子里,叉腰冲山上一吼,奶奶就会回应。
还真是倍感亲切呢!
不一会儿,周兰花就从后院走了出来,边走还边拍手上的泥。
“永川,小蓝,你俩咋这么早呢?昨天累了一天,也不多睡会儿。”
张晓云很有眼力的帮她娘打了盆水。
徐永川笑了笑,“这不是我媳妇儿说,今天是她进门的第一天,按规矩得给二老敬茶,所以就催着我起了。”
“还得是姑娘家细心,以前川子可没那么贴心。”周兰花看向林蓝的目光充满赞赏。
一听这话,林蓝不敢再犯困。
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哈欠生咽了下去,呵呵干笑了两声。
寒暄了几句,一行人去了堂屋。
堂屋正中间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子,桌面擦得发亮,拐角处都包了浆,一看就知道是老物件。
有些年成了!
木桌前,摆着四张条凳。
张家妯娌进进出出的,摆好饭菜,一簸箕黑面馍馍,一碟泡菜,一大盆红薯糙米稀饭。
红薯多,糙米少,村里差不多都这么吃。
张大柱两口子坐在上手,张晓云端来两杯用茶沫子泡的茶。
林蓝跟徐永川一人一杯,并排跪下向俩老敬茶,“舅舅,舅母,请喝茶!”
“好好!”老两口笑得见牙不见眼,神采奕奕,眉眼处的褶子都多了几根。
喝了儿媳妇茶,两人各自掏出一个红封塞给他们。
“成了亲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