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爱德蒙是如何爱上别的女人,每每想起,心尖泛起麻麻的疼。
“看到你平安无事的那刻,我就是知道,自己是幸福的。”
梅塞苔丝别过头,挤回眼泪,回头时又露出了笑,“现在,我只想让阿尔贝平安顺遂。
正如你对博林小姐的期待那般。”
基督山伯爵的嗓子紧,走了一段艰难的路,视线被穿过绿荫的光线照得忽黑忽白:“我可以视如己地抚养阿尔贝。”
梅塞苔丝摇了摇头:“谁会接受杀父仇人?哪怕他没真的沾染父亲之血?”
她问爱德蒙,“你的父亲犯了事,你会包庇他还是大义灭亲?”
基督山伯爵只能回答:“我的父亲正直善良,不会做那种事情。”
“你无法回答。”
梅塞苔丝有点生气,但又没有火的资格,“你都做不到的事,何必强求孩子做到。”
基督山伯爵的表情蓦地痛苦起来,喃喃道:“我倒希望自己做到。”
一阵无言。
梅塞苔丝轻轻回绝:“我想回马赛,在那里把阿尔贝抚养长大,他会是个快乐渔夫。”
“蒙代戈上校对儿子的安排有可取之处。”
基督山伯爵知道这是最好方法,但他无意毁掉孩子的光明未来。
即便那是仇人之子,也是他爱过的梅塞苔丝的儿子。
等等。
基督山伯爵愣了下,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怎么了?”
身边人的反常引起梅塞苔丝的注意。
“……没什么。”
基督山伯爵佯装镇定,“亨利四世的私立学校是寄校,你可以在马赛定居,假期时与儿子团聚。”
他诚恳道,“巴黎的房子一天一个价,但总归是稳步上涨。
别急着把房子卖掉。”
他顿了下,不想让对方以为自己是在施舍她,“我可以把马赛的房子租给你,或是找个朋友给你内部利率。”
梅塞苔丝承了好意:“现在只是有了念头,有计划后再劳烦您。”
这个决定似乎耗尽梅塞苔丝的所有气力。
他们的马车在大街的尽头静静等着。
上车前,梅塞苔丝回过了头:“痛苦吗?”
基督山伯爵明白她是什么意识:“……不痛苦。”
他违心地回答,回忆起监狱里地点点滴滴。
梅塞苔丝竭力忽略对方言辞的不确定性:“那再好不过。”
回家后,她数次想给费尔南写信,有那么一两次把信纸摊开,墨水滴在平滑的纸上。
落笔前,唐泰斯先生的遗容压在她的心上。
他说:“爱德蒙回来了吗?他是被冤枉的,对吗?”
这话问了无数次,梅塞苔丝也回了无数次。
最后一次,她向上帝忏悔,自己为了老人的安详欺骗了他。
“爱德蒙马上到了。”
梅塞苔丝强颜欢笑,“我跟他通了信,他正在回家的路上。”
莫雷尔先生也帮着圆谎:“我问过马赛的检察官,的确是误判了。”
老人没有戳破二人的好意,睁眼走了,临终的笑被衬成一抹苦涩的笑。
“啪嗒!”
泪水晕开成潭的墨。
梅塞苔丝嚎啕大哭。
………………
马德兰先生上门的那天,珍妮好好打扮了下。
她问阿贝拉:“有女老板的气质吗?”
为了增强说服力,她挺胸学着夏庞蒂埃夫人的架势。
阿贝拉昧着良心道:“有,咋一看像女王降临。”
她行了个屈膝礼,“请吧!
陛下。”
说罢还伸出手臂。
珍妮顺势挽住了她,进客厅前松开了手,向起身的客人点头致意:“马德兰先生。”
“博林小姐。”
马德兰先生的目光扫过珍妮身后的阿贝拉,笑容又真诚了些,“百闻不如一见,您比我想得年轻。”
他又看向阿贝拉,嘴里念着,“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命好,不算年轻有为。”
珍妮笑道,“年轻有为就不会着急请您过来。”
马德兰先生愣了下。
珍妮请他坐下细聊:“您太客气了,在这儿不必这么紧张,倒显得我张牙舞爪,待客不周。”
喝茶时,马德兰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