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人走了进来,与地中海人对视一眼,由对方问道:“伏脱冷让你干了什么?又是怎么把你运出巴黎城的?”
听声音,是在他昏迷时过来看他的人。
“没,没干什么。”
卡德鲁斯把伏脱冷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也知道自己若是出卖了他,下场不会比死在这里强上多少,“就是帮他绑几个人,做点黑活。”
“他让你绑架了谁?”
“不知道。”
卡德鲁斯装傻充愣,“他谨慎得很,不会告诉我目标的信息,带我看一次目标的脸后立刻动手。”
“那你有伏脱冷的黑料吗?”
卡德鲁斯又不说话了,忐忑地等待对方的拳打脚踢。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没有残忍对待卡德鲁斯,而是把他继续关着,这让卡德鲁斯松了口气,并不舒服地睡了一觉。
过了一夜,绑匪们似乎忘了卡德鲁斯的存在,他不得不在安静的监狱自寻乐子,用指甲在松软的土上抠一些字,以此来打时间。
绑匪们也还记得卡德鲁斯需要吃饭,可三餐都是面包加水,饱腹够了,味道与营养一言难尽。
艰难地过完第二还是第三天后,卡德鲁斯精神恍惚,试图用面包渣吸引蚂蚁,对着窗口喃喃自语。
为免他自杀,面包是直接从牢门的窗口丢下来,饮水则有专门的管子,定期续满半身高的水泥缸,和喂狗一般无二。
绑匪来送饭时,卡德鲁斯绞尽脑汁地想让对方陪他说话,但后者将他当成空气,扔了面包续了水就匆匆离开,独留卡德鲁斯搁那儿狂啸。
绝望之际,卡德鲁斯想到绝食,忍了两餐便忍不下去,恍惚间似闻到迷人的烤鸡声,屋外传来欢声笑语。
那声音实在太清晰了。
半疯的卡德鲁斯一边骂人,一面贴着狱门倾听外面动静,鼻子也一动一动的,沉浸在微弱感官刺激里。
但很快的,声音消失了,味道也随之散去,卡德鲁斯又陷进绝望的空虚世界,吼叫至嗓子沙哑,虚脱在地。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
在地上爬行的卡德鲁斯流着口水虚弱道,“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所以求求你们,让我见一面你们的老大,让我离开这儿。”
他敲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胳膊落地的那刻嚎啕大哭。
第五还是第六日的早上,一夜未眠的卡德鲁斯在送饭的人打开隔板的那刻冲了上去,扣住洞口不让对方合上:“我要见你们老大,我要见你们老大!”
他吼叫道,“我什么都说。
求求你们,不要让我再呆在这儿。”
他哭泣道:“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要让我再呆在这儿。”
送饭的人等他冷静才给出回复:“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领。”
这让卡德鲁斯升起希望,把早餐的面包吃得一干二净。
可过了一天,他也没离开牢房,每次问都得到老大不在家的回复。
第七、还是第八天时,牢房的大门再次打开,将死狗一样的卡德鲁斯架到一个地下王宫般的房间。
即使是在卡德鲁斯最有钱时,他也没去过这般富丽堂皇的房间。
法国的家具,波斯的地毯,长得能进爱丽舍宫的桌子上摆满佳肴,桌子的尽头坐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比卡德鲁斯想得年轻,像是异域的苏丹王。
迷人的香气令卡德鲁斯吞了口口水,但男人的存在与这几天的折磨让他不敢乱动。
“很抱歉用这方式邀请您。”
尽头的男人站了起来,举止优雅,语气和善,“坐下享受这顿美食吧!”
他让卡鲁德斯放下心防,“别的事之后再说。”
卡德鲁斯犹豫不前,好几日的面包加水放大他对美食的渴望,口腔在闻到香味的那刻就狂泌唾沫。
在尽头男人的再三邀请下,他终于是忍不了了,坐下拿起有浮雕的精美刀叉。
起初他还摆摆样子,不让对方觉得他是粗鄙之人,可第一口下肚,味蕾的满足让他理智降低,进食的度越来越快,最后化作饕鬄之怪。
尽头的男人毫不介意卡德鲁斯的吃相:“不够还好。”
沉迷进食的卡德鲁斯对外界的刺激一无所知,最后是被绑匪抬出美食不断的餐厅,在罗马椅上不断呻吟。
一个长着中东脸的男仆进来为卡德鲁斯揉搓肚子,还有人为卡德鲁斯点上水烟,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