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一样从小接受音乐教育,也能分辨出哪副作品是少年时写的,那部作品是成熟期写的。”
“太厉害了。”
“我弹给你听。”
法里内利牵珍妮往乐团的方向跑,坐下前还不忘给珍妮搬了张椅子。
作为德一个彻彻底底的乐盲,珍妮是听不出法里内利的演奏水平与曲子的好坏,只是在那儿不断点头。
“怎么说呢?有种平静中带了点小调皮的感觉,挺少年的。”
估计这时的舒伯特还未遭受生活的毒打,对未来充满希望,“你觉得怎样?这人的水平高不高,以后能不能……”
“噔……”
沉浸在音乐里的法里内利往琴键上狠狠一砸,噪音刺得珍妮牙龈酸。
“拜托!
我们可是在意大利剧院,巴黎最好,最古老的剧院之一。”
法里内利喜欢珍妮,但对方在他热爱的领域有点太粗俗了,“咱们能聊点高雅的话吗?聊点……”
“我不懂的话?”
珍妮竖起了手,“很抱歉,我无法做大谈音乐的高雅之士。”
她反问道,“跟你聊音乐的都很高雅?”
法里内利嘴角一抽,似乎被珍妮问得有点破防。
“事实上,跟我聊音乐的十有八九想跟我睡觉。”
“咳咳咳!”
珍妮瞪了眼,”
包括同僚?”
“你说呢?”
法里内利接着演奏。
…………
“……需要我去帮您叫来博林小姐吗?”
剧团的经理不断擦着脑门的汗,有一下没一下地瞥着身边的男人。
难得穿了一身黑的基督山伯爵盯着与法里内利谈笑风生的珍妮。
她看起来很快乐,聊着聊着被法里内利带着弹了一段琴声。
“不了。”
基督山伯爵很平静道,“别打扰她。”
“是是是。”
剧团的经理打算要与法里内利好好聊聊。
这小兔崽子,红了几天就忘记自己姓甚名甚。
…………
“你就这一份谱子?”
弹完后的法里内利又查看了下作者签名,试图现对方年纪的蛛丝马迹。
“还有。”
珍妮又拿出了几份让法里内利品鉴,“你觉得他……”
看谱的法里内利丢来一个无奈的眼神。
“好好好!
我粗俗,我粗俗。”
珍妮做了个嘴巴拉链的姿势。
过了一会儿,法里内利给出了答案:“我个人是很想喜欢的,怎么,你要请他谱曲。”
“……”
此前的珍妮只想收集舒伯特的手稿,还没想着学吕不韦搞奇货可居。
“……怎么?你没这个想法?”
珍妮的反应非常奇怪,不像是赞同,不像反对,而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以吗?”
“人家同意就行。”
法里内利探了下珍妮额头的温度,然后比照了下自己额头的温度,“没热啊!”
“是没热,但是被你点醒了。”
都到十九世纪了,不收集点大师的作品当传家宝那不就白穿越了。
而和收藏相比,让大师给她私人定制岂不是……
越想越激动的珍妮笑出了声。
…………
“……”
高处的基督山伯爵握紧了手杖,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我应该高兴。
】
他很清楚自己无法以路易。
汤德斯或爱德蒙。
唐泰斯的身份常伴珍妮,而基督山伯爵是个复仇者,所以在他对未来的计划里,珍妮会在路易。
汤德斯意外身亡后找到一个爱她的人,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这是最好的安排。
同时也为神父留下群能陪伴他的人。
但……
“伯爵?”
“伯爵!”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少年时的清苦快乐——有在马赛的公寓里等他归来的父亲,有在加泰罗尼亚村的沙滩上奔跑的梅塞苔丝,还有同他穿越风浪的水手伙伴……
在刺耳的尖叫与逐渐模糊的可憎之脸后,幸福的画面变成了在戈布兰公寓里的晚餐,书房里的唇枪舌剑。
珍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