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你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我有眼睛,能分辨是非。”
爱德蒙又拿起汤勺,一下一下地很用力,把汤碗敲成了鼓,“你是怎么回应的?”
“我觉得他有病!”
珍妮理直气壮道,“威胁我就威胁我,拿你的事业威胁我算什么好汉?”
“咳咳咳!”
“第几次了?”
珍妮熟练地递上帕子,“阿贝拉煮的豌豆汤有多少是进肚子里了。”
“抱歉,抱歉。”
爱德蒙把嘴巴擦干,“你当面说他有病?”
“那肯定是没有的。”
珍妮爱作死,但也明白作死的底线在哪儿,“他一直聊基督山伯爵的事儿,又要我在基督山伯爵的事儿上帮忙。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以为他在讽刺我跟基督山伯爵有不正当关系,所以就这事儿跟他吵起来了。”
珍妮说罢还耸了耸肩:“我不讲理,他也就无可奈何。”
“挺聪明的。”
“不过他与维尔福夫人打招呼时说下午要去德。
埃斯巴侯爵夫人家。”
这跟她和维尔福夫人聊起德。
埃斯巴侯爵家的事儿也有个呼应,“如果不是个人恩怨,那么维尔福想结识基督山伯爵就只能是为别人牵线搭桥。”
珍妮握住爱德蒙的手,担忧道,“你近期可小心点。
维尔福先生不是大度的人,没准会因我的态度迁怒于你。”
“我懂,我懂。”
爱德蒙拍拍珍妮的手,巴不得维尔福的报复早点来。
他已经等不及要送维尔福份大礼。
………………
吕西安忐忑不安地走进伏脱冷的办公室。
这个本名雅克。
高冷的法兰西通缉犯装起西班牙神父还有模有样,每日的祷告度没有省下,房间布置的简朴高雅。
神父的袍子一穿,通缉犯也变得斯文有礼,说话都比吕西安刚认识他时轻柔了些:“请坐。”
吕西安在巴黎呆了近一年了,期间只被伏脱冷召唤了几次。
对于这个新看好的工具,伏脱冷寄予厚望,但也需要巴黎的环境将他磨练一下。
被德。
夏德莱伯爵夫人抛弃只是粗加工,细加工前还要沉淀一会儿,不能让别人看出他是自己的棋子。
乡下来的吕西安哪搞得过数次被捕又数次逃离的伏脱冷,还以为是真的遇上了大好人,心安理得地用伏脱冷的钱在巴黎过着小中产的日子。
时间一久,吕西安还勾搭上个女演员,对方是某位男爵,跟吕西安也不算是情人关系,只能叫偷情,但让吕西安受益匪浅——那名叫高拉莉的女演员狠迷恋他,帮他从包养自己的男爵那儿获得不少内幕消息,令吕西安赚得盆满钵满。
时间一久,吕西安便飘了,自大地以为靠自己能力可当上议员、州长,殊不知在高拉莉的金主眼里,二人都是取乐的小丑。
男爵包养了高拉莉三年,早就厌倦了这个女人。
但他是个有礼的、风度翩翩的情人,想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摆脱如高拉莉般有点名气的女人。
而吕西安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给男爵一个绝妙的借口,同时省了给高拉莉的分手费。
伏脱冷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乐颠颠地看着高拉莉在吕西安的成功后被金主抛弃,更卖力地演出并靠积蓄过活。
吕西安是看不起高拉莉的。
诚然,她是漂亮,而且还小有名气,但对想往上爬的吕西安而言,还是找个如德。
夏德莱伯爵夫人般的贵妇更体面些,也更能带来一些事业上的好处。
高拉莉也不是笨蛋,看得出吕西安的想法,所哟用更好的生活来挽留他,同时借剧院的力量把吕西安推进她的社交圈,试图让对方明白,她也有贵妇人般的力量。
结果嘛!
看着如小狗般乖乖过来的吕西安,伏脱冷得意之余又带了点怨:“我的朋友,你现在是金钱在手,事业红火。
抱着可爱的高拉莉,忘了是谁把你推进巴黎城的。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笔很大的钱。
我像装点圣诞树般装点你这乡下来的小树苗,把你推进金碧辉煌的喜剧院厅。
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伏脱冷没有抽烟,但右手做了个点烟灰的动作,“忘了你在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