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
托马斯接下公证人的话,摇了摇头,“我这堂妹很有主意,不是能被愚弄的人。”
公证人鼓起了脸,又想把对面的蠢货骂得狗血淋头:“你是法官呐!
还你认为你堂妹很有主意,不是能被愚弄的人。
她聪不聪明是很重要的事吗?关键是法官怎么看,社会怎么看。
我们得让二者相信博林小姐是被汤德斯诱骗结婚,让她的证词在法庭无效。”
公证人几口吸完一整根烟,属实是被托马斯气呕血了:“你放博林小姐去巴黎的文件里只写了让她去投奔外祖父,没写什么要命的事吧!”
“什么叫要命的事?”
“就是让她自己想法子在巴黎谋生。”
托马斯许珍妮的带走的钱财也就能在巴黎住上一个月。
社会对女人的确苛刻,但在判刑上对女人要比男人更宽容些。
尤其是在生存相关的问题上,别说是欧洲,就连亚洲的正常地方都不兴搞饿死是小,失节是大。
如果他这脑子有坑的客户真的写了让珍妮自谋出路,那么以世俗的,尤其是在宗教势力卷土而来的当下社会,结婚也算出路的一条,路易。
汤德斯完全能以“拯救者”
的姿态为自己辩解,那在法律上就不属于“诱拐”
或“骗婚”
的范畴。
但……
“珍妮有继承她外祖父的遗产,也有靠写作谋生。”
托马斯的反应令公证人感到绝望——他一定有在文件上写要命的事儿。
“你说的对,但社会和宗教势力就是认为嫁人也是谋生的一种,你说破嘴皮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
公证人抚着额头,决定甩掉这个烂摊子,“我给你介绍个人吧!
他给德。
埃斯巴侯爵夫人介绍了个颇有口才的律师,想比也能解决你这烂摊子。”
托马斯能听出对方的甩锅意图,可人没有一走了之,而是推荐了侯爵夫人的律师,他也就压了火想多问几句:“那位大人物和他所介绍的律师是谁?”
“他名叫卡洛斯。
埃雷拉,是一名西班牙神父。”
“神父会干这种勾当?”
“神父不能干这勾当?”
公证人看了下怀表:“您明日去我的办公室,我会让您和埃雷拉神父见上一面。”
门口的贝尔图乔赶紧回到自己的包房里,只见那陪酒的妓女已醉醺醺的,在沙上呼呼大睡。
…………
“就是这么回事儿。”
贝尔图乔牛饮了两杯热葡萄酒,脸颊浮起淡淡的红,“他们想诬告汤德斯先生诱拐,以此获得博林小姐的监护权。”
“那个埃雷拉神父是谁?我怎不知巴黎有这神通广大之人。”
爱德蒙在基督山岛上与走私犯有一定交情,也曾救过路易吉。
万帕这等威名赫赫的强盗头子。
即使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巴黎,他也很快结识上了本地帮派。
一个同样是外来者的西班牙神父有何神通替德。
埃斯巴侯爵夫人介绍律师。
“这可巧了。”
爱德蒙微笑道,“我本就想帮助我那可怜的朋友,结果……呵!
这不是上帝的旨意又是什么。”
“是啊!”
贝尔图乔也感叹道,“这可真是太巧了。”
壁炉里的柴火劈里啪啦地烧。
贝尔图乔被暖得眼皮耷拉,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爱德蒙想追问细节,转头便见贝尔图乔从沙上慢慢滑下。
“带他去睡吧!”
爱德蒙让阿里把昏昏沉沉的贝尔图乔架着走了。
≈nbsp;第二日早,佩拉德就接到一笔两千法郎的大单子。
乖乖!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为查清某人开出这么高的价。
“是谁碍了基督山伯爵的眼。”
佩拉德反复确认五百法郎的定金,笑起的眼角在与科朗坦四目相对时恢复正常,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
科朗坦的脸比赏赐见时疲备了些,衣服上的烟味也更浓郁了,夹着淡淡的肥皂味,闻着就很世故圆滑。
和往常一样,他两没有上来交代要干什么,点了烟又倒了酒,享受了又两三分钟才缓缓开口:“我是知道这西班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