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
他挣扎着往前了些:“给我松开,我去跟欧也妮好好聊聊。”
“老爷你病了。”
拿侬仍是油盐不进,“病得连夫人都不在乎。”
“你个枯木脑袋听不懂话吗?我没病!
给我松开。”
拿侬重复着刚才的话:“老爷你病了,病得连夫人都不在乎了。”
“我没病。
听不懂吗?我没病。
哦!
原来是为该死的老虔婆鸣不公。
她不愧是毒蛇的母亲,死前还要咬我一口。”
老葛朗台的四肢磨出了血,“上帝啊!
你为何让……”
“咚!”
“……”
老葛朗台住了嘴,没力气演独角戏。
接下来的日子枯燥得让老葛朗台期待开庭。
除了送饭的欧也妮,他见不到其他的人,为躲避无用交际而买下的偏僻庄园成了囚|禁的绝佳场所,声音喊出三里地也不会有过客救他于水火之中。
老葛朗台有尝试过用床单越狱,可拿侬是条忠心的狗,两小时来看他一次:“放弃吧!
先生。
你这身材钻不了窗。”
“……”
老葛朗台想把餐盘扔到女儿的脸上,可吝啬的本质让他还是吃完了饭,把镀银的餐盘舔得干干净净,当它是金子做的,“我的钱。
我的心肝宝贝。”
…………
演的那晚,珍妮把所有的真货挂在身份,打扮得像移动的圣诞树。
阿贝拉也换上她最好的衣服,但还是像下班后回跳蚤窝的女工。
“试试这件。”
珍妮与阿贝拉身形相仿,但芳汀就不好办了,她比珍妮高了半头,瘦骨嶙峋得像个细脚圆规,“我找隔壁的太太接了条蓝色裙子,是她做家教穿的。”
对方是荷兰裔,老了也鹤立鸡群,“刚刚好。”
上门的美容师给阿贝拉和芳汀做好头,化好了妆,二人不敢相信镜中的高雅女人是自己。
阿贝拉在康利沙龙时穿过安妮的衣服,那是件特别华丽,扔进玛丽。
安托华内特的衣橱也毫不逊色的大舞裙。
没有客人上门的夜晚,安妮会给她化妆,牵她跳舞,戴着男人的礼帽叫她“我的美人”
,“我的女王。”
阿贝拉不喜欢那样。
她不是讨厌安妮,也不是被衣服箍得难以呼吸,而是在康利沙龙的香薰下,镜中的自己不像女王,像妓女。
芳汀的情绪波动比阿贝拉大,怔怔地流下了泪。
这是她吗?
她能变成这副模样?
在被情人抛弃的无数个夜晚,芳汀都幻想过不是卖掉牙齿头的妓女,而是在巴黎打工的普通女人,不必与女儿分开,晚上围着小小的炭火吃烤土豆。
她的珂赛特六岁大了,在德纳蒂的旅馆里如珠如宝地长大,留着栗色的小卷在锃亮的地板,开着野花的草地上跑来跑去,笑声传到受苦受难的母亲耳边,给予她在悲惨世界里的一点亮光。
“你怎么哭了?”
珍妮的声音让芳汀赶紧去擦脸上的泪,摸了一指的粉红色。
“擦掉吧!”
重新化也来不及了,干脆带个有网纱的帽子。
芳汀想道歉,可她是个“哑巴!”
,只能搁那儿不断点头。
…………
今晚的巴黎一如既往地纸醉金迷,马车溅起的灰尘令人梦回光辉的太阳王纪。
意大利剧院的《阁楼魅影》在售票前就做了不少宣传工作,又是在《魅力巴黎》上开访谈专栏,借遇袭的事炒作,又是说法里内利出任主演,搭戏两位交际花。
总之在剧团老板和夏庞蒂埃夫人的操作下,演的票很快售空,甚至挪了送人的额度。
和法兰西喜剧院般,意大利剧院金碧辉煌,室内被蜡烛照得恍若白昼。
“法塔斯曼先生。”
剧团的老板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现戴着骨色面具的埃里克,同交谈的人道了声歉便向他走来,笑容满面道,“恭候多时。”
埃里克冷淡地点了点头:“阵仗赶上把法里内利推进社交界了。”
“这不是有夏庞蒂埃夫人在推波助澜嘛!”
剧团的老板趁机打探《阁楼魅影》歌剧般的进度,“不过能全部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