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治产,珍妮对这个律例略有了解,“我那表姐是怎么去的?”
她知道葛朗台夫人活不长,但没料到欧也妮会反抗父亲,而且刚到对其提出“禁治产”
。
“怎么说呢!”
男人也是头次见到这种情况,“您表姐是病逝,但实际情况非常复杂。”
“详谈。”
珍妮请男人去客厅慢聊。
芳汀熟练地泡好了茶,端到客厅的小茶几上。
“您表姐刚生病时是能治好的,治好的可能性非常的大,但老葛朗台不愿出钱,一直拖到无药可治。”
男人也算见过世间的离谱生物,但离谱到老葛朗台的程度也是世所罕见,“葛朗台小姐提出禁治产时,与老葛朗台来往密切的公证人和医生证明他在有钱的情况下不给妻子治病。”
“倒也像是他能干出的事儿。”
和原著里的老葛朗台一摸一样,“那欧也妮是怎么提出禁治产的?她是个唯父是从的孝顺女儿,到底是什么事把她逼到这个地步。”
“您和当地的法官问得一模一样。
除了不给妻子治病,他还在巴黎兜售高利贷,骗小葛朗台先生放弃遗产,与他断绝关系。”
“等等,小葛朗台先生哪有遗产继承?葛朗台议员都破产自|杀,除了债务,他还能给儿子留下什么东西?”
男人微微一笑:“债务是债务,遗产是遗产。
有债务又不代表他倾尽所有地去还债务,他儿子的黄金饰、华衣古董留在手里,这能换笔不小的钱。
老葛朗台将弟弟的债务清算重组,靠偿还一些小额债务稳住对方,使债主确信债卷还有升值空间。”
“最后被做空了。”
“您还了解金融知识?”
“略懂,但在金融市场上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您太谦虚了。”
男人接着道,“老葛朗台不仅没为弟弟的债务掏出笔钱,甚至还大赚一笔。”
“很葛朗台。”
估计自|杀的葛朗台议员也没打算让儿子还债,但他的哥哥技高一筹,儿子又不大聪明,“欧也妮凭此申请的禁治产?”
“这还不够?”
“我以为会……更难一些。”
这在现代都不叫个事儿。
无论是古驰世家还是杜邦家族都干了不少类似的事,但依然过得风生水起。
男人也是看出珍妮的疑虑在哪儿:“现在是教会复苏,老葛朗台的很多行为都踩在教会的肺管子上。
不幸的是,葛朗台夫人和葛朗台小姐以虔诚好施著称,老葛朗台的行为让当地的基督徒都看不下去了,法官得考虑这案的社会影响和教会态度。”
珍妮咬着下嘴唇,想笑又担心自己太过失礼,可她幸灾乐祸地太明显了,男人都忍不住道:“您很讨厌老葛朗台先生?”
“谁会喜欢想控制你的人。”
“那您是支持您的表外甥女喽?”
“我不了解葛朗台家的情况,但让本地人都忍无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