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
二楼的书房占了三个空间,而汤德斯先生的办公室占了另外两个。
两扇门从缝里泻出温暖的光,估计这家最大的开销不是马车的保养费和伙食费,而是蜡烛费。
阿贝拉推开并不沉重门,像是以另一个身份进入未知世界——进去前是咖啡馆的服务员,沙龙的洗衣工,进去后是神父的学徒,知识的渴求者。
书籍和柜子散的陈旧木香是如此迷人,让阿贝拉头晕目眩。
门后的每一处被利用到了极致,也和摆设似的书房不同,没有悬挂名人肖像画和风景油画,更谈不上装饰性的柜桌与华而不实的摆设。
唯一称得上有装饰效果的是已经烧成深灰色的壁炉,上面立着造型奇特的烛台,像龙又虎,看起来威风凛凛,和童话里被安排看管财宝的怪兽如出一辙。
个房间都被高及天花板的木质书架填满,成千上万本书籍排列在架子上,书脊上的烫金文字在摇曳的烛光下熠熠生辉。
靠近窗户的位置摆放着一盏青铜吊灯,灯光将书架的影子投射在深色的地砖上,形成一片错综复杂的光影图案。
中央是张巨大的长桌,上面全是参考的书与墨痕不同的草稿、各色墨水与稿纸。
珍妮和神父就在桌子边,不必靠近就听见清晰的沙沙声。
而从门口走向桌子的路上全是散落的书。
两人都不爱收拾,屋子的旧主也不是作家,更没有神父般的好奇心,所以在定制的书柜送过来前,书房里的人每天在做体操训练。
“这么快?”
神父从一堆书后抬起了头,眼睛被烛光照成红色。
“我怕您太快睡了。”
阿贝拉懊恼自己不会讲话。
该死的,她怎么那么说。
她懊恼时,珍妮已收拾出个位子:“你坐我和神父间。”
她体贴道,“我看你有很多事想请教神父。”
“谢谢。”
阿贝拉在诚惶诚恐地在桌旁坐下,侧眼打量工作的珍妮——她看起来太漂亮了。
辫子垂在脑后,从见面时的红棕变成深棕,符合世人对黑女人更聪明的印象。
事实上,珍妮也却是聪明,轻易写书卖座的书。
阿贝拉有尝试写信,明白要把信件写得优美得体有多不易,而阿贝拉蹙着眉就写完一张,仿佛能把脑中的文字印在纸上。
“有事?”
忙着写下月稿子的珍妮感到一股强烈视线。
“没什么。”
阿贝拉看着她把写好的稿子摞到一旁,“我觉得你好了不起。”
“谢谢?”
珍妮的脸被照成红色,抿了会儿唇也小声道,“你也很了不起。”
“我没什么可称赞的。”
“我投稿前,你这鼓动我投稿的人都比我有信心。”
珍妮叹息道,“你要是没了不起的,我更不配被你称赞。”
神父敲着桌,打断她们的商业互吹:“阿贝拉,吉娜维芙主编送你的书都读完了。”
“是的。”
珍妮称赞简。
奥斯汀是从未有过的写作大师,所以她把《傲慢与偏见》读了两边。
“有体会吗?”
神父翻出笔纸,“奥斯汀的作品专注于乡绅阶级,但也是乡村生的琐碎小事,与你熟悉的环境有共同点。
阿贝拉握着笔,手心开始抖汗:“确实如此,那些故事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特别是在老家的记忆”
神父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你可以学简。
奥斯汀的写作手法,用你熟悉的元素仿写一篇小说。”
“我不知要如何写作,我也没。”
“我教你个法子。”
珍妮打断了阿贝拉的话,“你从把《傲慢与偏见》里的人物和场景、事件换成你熟悉的人与事,仿写成法国版的《傲慢与偏见》。
记住,必须是你见过或听说过的事,不能把原版的情况照搬过来。”
“你先试试。”
神父仰着脑袋看向隔了一人的珍妮,“你教她?”
珍妮挥了挥未完的稿子。
“好吧!
我尽力教她。”
“我需要点时间。”
有个了清晰目标,阿贝拉终于动笔,写到半张却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珍妮,你直到国王的检察官维尔福先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