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公寓,作为他对保王党的忠诚嘉奖。
老葛朗台托巴黎的熟人问过那个庄园和公寓价值几许,直接卖最少获利五万法郎。
老葛朗台才不会做这亏本买卖,他这次去巴黎除了调查妻子的叔外祖父是否还有其她血亲,便是研究遗产里的庄园和公寓价值。
“打理后少说能卖七万法郎。”
老葛朗台的心脏“噗噗”
直跳,“这可是笔不小的钱。”
欧也妮从楼上下来,老葛朗台一见女儿就换了张脸,“小心肝儿,你的母亲今天好吗?”
自打得知母亲的叔外祖父有笔遗产,老葛朗台就变回她所熟悉的慈爱父亲:“她还在咳,但已比之前好了许多。”
母亲说上帝让父亲回心转意,可欧也妮却觉得这是老葛朗台利欲熏心:“您处理好曾叔外祖父的遗产了?”
“这个还有待商榷。”
老葛朗台的脸又垮了下来,“你的曾叔外祖父还有个孙女,据说已抵达巴黎,原本打算投奔你的曾叔外祖父。”
“孙女?”
欧也妮心下一紧,“她多大了?”
可别比她小上几岁。
“十六还是十七。”
老葛朗台的回答恰恰是欧也妮不想听的,“可怜的孩子在她父亲死后就被堂兄赶出家门。”
“天哪!”
欧也妮难以想象十几岁的女孩要经历这些。
夏尔(欧也妮的堂弟兼恋人)走后,老葛朗台确实降低了女儿的待遇,可她至少衣食无忧,不必跑到海峡的对岸去投奔已经没有太多音讯的外祖父。
“她日后可怎么办啊!”
欧也妮长这么大还有出去索漠城,不过拿侬去过巴黎,更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熟知一个女人很难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咱们要收留她吗?”
欧也妮知道父亲不怀好意,可是被老葛朗台监护也好过在外举目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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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这得看你母亲的意思。”
老葛朗台是舍得不钱给妻子治病的,可是他的公证人也说了,一旦他的妻子去世,妻子的嫁妆与两笔遗产(一份来自于葛朗台太太的外祖父,一份来自于葛朗台太太的母亲)都会由欧也妮继承。
而欧也妮一旦嫁人,葛朗台就失去了对三笔钱的所有权。
这无疑是晴天霹雳。
更别提他还得依靠葛朗台太太的身份去获取珍妮的监护权。
“她的身体也不支持她前往巴黎。”
葛朗台正思考成为珍妮的代理监护人。
虽然不知这个方法是否可行,但跟妻子的嫁妆和岳母,大德-拉-贝尔特尼埃先生的遗产相比,珍妮所继承的遗产那是真不够看。
“或许你能替我……我是说,或许你能你的母亲照顾可怜的博林小姐。”
老葛朗台终于绕过弯——对啊!
即使他的妻子无法争取珍妮的监护权,他的女儿作为珍妮的远亲可以替她母亲争取珍妮的监护权。
如果他的代理监护权无法落实,他就让女儿获取珍妮的代理监护权,间接控制珍妮以及小德-拉-贝尔特尼埃的遗产。
就没有他葛朗台做不成的事。
“我?”
欧也妮听完父亲的计划后有点心动——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巴黎,“我可以吗?”
老葛朗台很少教欧也妮为人处世,因为他怕女儿有了思想就会反抗他。
他希望这独生女和妻子一样惟他是从。
在该死的,从巴黎来的夏尔出现以前,欧也妮一直都是老葛朗台梦想中的完美女儿。
可惜他的女儿病了,在爱情的蛊惑下把几千法郎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你且等着吧!”
在欧也妮受罚的这一年里,老葛朗台不止一次地怒骂女儿识人不清,如此愚蠢,“这些钱是要不回的,而夏尔就是个无用的花花公子。
他若真是有点本事,就不会被我的弟弟安排去印度,南美。”
“可我爱他,相信他。”
即使被父亲囚|禁,欧也妮仍大声争辩,“他也爱我,绝对会回法国找我。”
“天哪!
“老葛朗台几乎晕倒,“上帝是在惩罚我吗?怎么让你既不像是我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