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你怎么敢的?”无事小神仙匪夷所思,“全网的网暴你能扛得住吗?你是不是太小瞧网暴这个东西了?只是为了引流?为了发声能被听见?”
裴春之很平静,她等无事小神仙说完才慢吞吞地开口:“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
“什么意思?”无事小神仙有些抓狂。
“我不说,我的父母也会让媒体知道我是个不孝女。”裴春之平和地说,“我再了解他们不过了。我的父亲会希望能借此威胁我,以此获利;我的母亲则根本不在乎能不能获利……她只想要毁了我。”
“你在开玩笑吧?”无事小神仙大声道,“你最好是在开玩笑……毁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只要我过得不好,她就觉得开心;只要我过得好,她就恼怒。”
在陆林花说出陆春红的事情之前,裴春之常常无法理解她。她不能理解一个人时而温柔似水,时而暴烈得如同疯子;时而撕心裂肺,时而死水般平静。她最不能理解陆林花偶尔给她一星半点的温柔,然后又在所有重要的时刻毫不犹豫地放弃她——乃至于折磨她。
她现在能理解一点了,但也只是一点。嫉妒和憎恨让人扭曲,她将永远以最坏的结果揣测自己的母亲,就如同陆林花对她一样。
至死方休。
无事小神仙道:“话说回来。你想为之发声的又是谁呢?”
“一个因父亲家暴成为智力障碍的孩子。”
“原来如此,那我可以理解你一下了。他是你什么人?”
“什么也不是,不熟的小学同学。”
“……”
“你有病吗上学哥?”无事小神仙简直要跳起来了,“你真的有病吧?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裴春之笑眯眯地转移话题,对自己被骂了一点也不生气,“还喊我上学哥呀?”
“妹妹,我真拿你没办法了,你是当代贺明冰吗?你写的贺明冰是你本人吗?”
《大灾变》的女主贺明冰有过一些傻乎乎的理想主义行为,虽然远远没到圣母的程度,但也老是被一些黑子诟病圣母。裴春之捂住脑袋,一时不知道无事小神仙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裴春之想了想,试图换一个角度同他解释。
“你知道法律上会有指导性案例吗?”裴春之低声道,“一些代表性的案件由最高法院审理,至此后,相似情节的案件都有参考对象。”
无事小神仙没说话,裴春之继续说下去。
“你觉得我是为了一个不熟的小学同学,所以不值得。”
“但是我觉得,永远会有孩子困在不孝的社会道德要求下,连呼救的第一步都做不到——最先发声的几个人,注定会遭遇层层递减的网暴。”
“在我之后的人,再接受大众审判的时候,大家大概会想起我这个‘指导性案例’。我在断绝亲子关系后走得越高,活得越好,后来的人就越有自信活下去;下一次这种事情的评论区,就更有耐心等待事情的全貌——而不是一味地孝与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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