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换元换错了……或者说,你那样换元很麻烦,不如把这一块……”沈星映道。
“哦!”裴春之恍然大悟,她立刻又翻了几页,微笑地递上去,“这几道呢?怎么证明?”
沈星映低着头看起来,两个人嘀嘀咕咕聊了半个多小时的数学,沈星映能一路考到数学国赛,在数学上比裴春之厉害很多。几年前,两个人在崔成光家里暗暗较劲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复现了,现在沈星映常常读题读到一半,过程就像计算机一样想得差不多了。
不过,裴春之也不是真的为了问题来的。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u????n?2?????????﹒?????м?则?为?山?寨?站?点
问完题目,裴春之笑着同他道谢,施施然走回座位上。
肉眼可见的,沈星映脸色好看不少。
晚上,每周一次的全班一起看新闻时间,裴春之做题的手停下来,发现一体机上正在报道武汉出现了不明肺炎。
她握紧了笔。
几天前,口罩厂家顺利交货,裴春之租下周边的空仓库存放口罩,卷闸门拉下来的一刻,裴春之甚至有种不真实感,走回家的路上不住地想:如果这辈子根本没有新冠疫情会怎么样?会不会这是个平行世界?
是她杞人忧天了。人似乎都会在重大决策、重大事件面前幻想一些奇怪的可能性,走出学校的时候她忍不住抬头看天,这是一个和平常别无二样的灰蒙冬日。
疫情开始了。
*
莲池的世界和平,安稳。裴春之在元旦期间开始重新复习高考科目,十二天后参加了高三年级一模考试。考后直接放寒假,隔一周回校拿成绩单,裴春之的关注点侧重在武汉那边,只把一模当成了恢复手感的考试。
一月开始,新冠肺炎逐渐开始在热搜、新闻等生活的各个角落悄悄冒芽,同学们对此没有实感,大家宛如讨论普通的流感一样聊起它。武汉初步出现乱像,新闻开始报道医院拥堵可怕的情况。
寒假开始后不久,大约一周不到,疫情就如鬼火烧山一般窜入了每个人的世界。打开软件,开始出现最新的数据统计,确诊人数,疑似人数,治愈人数,死亡人数。折线图和柱状图,酒局饭桌、大街小巷,人流涌动,武汉和疫情成为了最热切的话题。
钟楠山等专家教授出面,裴春之在家里刷手机,每天都能看见不一样的说法。华南海鲜市场成为众矢之的,全网都痴迷于追寻挖掘疫情的源头,各种各样的猜想层出不穷——裴春之看网课,每个视频上面都齐刷刷地出现:“我打开这个视频还要从一只蝙蝠说起……”
裴春之哭笑不得,她有一种自己重回历史现场参观的不真实感——实际上,直到她穿越前的二零二三年,疫情封控也才刚刚结束不久;疫情源头依然扑朔迷离,只是最广为流传的说法还是野生动物。
就在疫情的车轮缓步踏进的时候,裴春之从宁希漾那里得知了自己的一模成绩。
“第四名。”宁希漾说,“四市联考,好几万人,你是总分第四。”
裴春之说:“才第四吗?”
“你还想要多少?第一吗?你几岁?别人几岁?你这几年在学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