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触感细腻温软,好像被羽毛扫过。
傅寒声敛下眸光,看不出情绪。
一旁正准备接衣服的赵阿姨也愣了愣,太太怎么开始抢她的活干了?
以前太太也讨好先生,但是从来不会帮先生挂衣服的。
说是怕自己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惹先生不痛快。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倒也是好事。
太太之前面对先生,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卑微到她都有点看不下去。
她还记得先生的父母都还在世的时候,曾经聊起过将来对儿媳妇的期许。
跟老宅里如今那些先生太太们不同,傅先生的父母都是顶顶和善的人,从来没说过要求儿媳妇的家世样貌等等,只要人品好就可以。
若是有机会看见先生结婚,看见小两口生活中有些小摩擦,他们也肯定会帮着两边说好话撮合。
先生命苦,当年遭遇那样的巨变,失去了家庭的温暖,小小年纪就扛起集团重担,不得不用冰冷的外表伪装自己,压力不知道有多大。
要是能跟太太相处融洽,说不定能变得松快一些。
想到这里,赵阿姨果断转头。
嘀咕着“哎呀,我东西放哪去了”,脚步飞快的回到了保姆间,并关上了门。
姜时苒见她有事,也没想太多。
正想按照赵阿姨往常的习惯,给傅寒声准备好室内的拖鞋,就见傅寒声已经自己伸手去够了。
姜时苒就蹲下来看他换鞋。
傅寒声:“……”
他定定的看向姜时苒,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视线。
换好室内拖鞋,迈步朝里走。
姜时苒比平时热情得太多,甚至又主动讲起了自己今天都做了什么事情:“我去商场给小团子买了些学习用品,明天就可以开始正式学习啦。”
——之所以说是“又”,因为刚结婚的时候,姜时苒也这么做过。
当时的傅寒声只觉得很困扰。
他很忙,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必要去听一个协议婚姻的产物、一个一天24小时基本都待在家里,没有什么去处的闲人一天都干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所以在他几次刻意的冷淡之后,姜时苒也很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这种愚蠢的行为。
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重新提了起来。
不过傅寒声却没有自己预料当中的厌烦。
算了。
他松了松领带,坐到客厅的廓形沙发里。
身高腿长的优势,一下子把沙发衬得像是王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