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下楼的时候,姜时苒都还在心里骂骂咧咧,暗自诅咒傅寒声上厕所拉不出屎。
【傅狗!他绝对是狗!】
【自己偷偷摸摸起床,留我一个人面对战火,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啊?】
【这个狗东西,下次看到他,我一定要打死——】
后面的心声戛然而止。
傅寒声面无表情地抬头,目光对上姜时苒高高抬起的右手。
“……”
“……”姜时苒眨巴两下眼睛,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早上好啊,先生。”
【苟利国家生死以,我就不应该早起。】
【好险,他应该看得出来,我只是想跟他打个招呼吧?】
傅寒声:呵。
姜时苒眨巴两下眼睛。
尽管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压根不会在意自己,但她还是忍不住心虚,浑身透露着一股闯了祸之后特有的乖巧。
这边提着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找事的就来了。
餐桌主位上,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年纪的老太太开了口:“新媳妇起了?那开饭吧。”
一旁二婶立即跟着附和,翻译机似的:
“苒苒,你这样可不行。作为傅家的儿媳,怎么能起得比寒声还晚?”
姜时苒立即做出一副羞愧的样子:“对,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也不多做解释,外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受气小媳妇的形象。
殊不知傅寒声的耳朵里已经放起了相声——
【注意什么?注意别把你们家的皇位给碰碎了嘛?】
【当初有人要光复大清,抓人的就该上你们家来,一抓抓一窝,多省事。】
本打算开口的傅寒声:“……”
她这么窝囊,老太太和二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二婶莫名觉得刺挠。
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一点都不得劲。
还不如姜时苒刚来的那时候,多少解释上两句,让她挑挑错处呢。
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
姜时苒凭什么对这群没礼貌的亲戚这么低声下气?
姜时苒要是能听见,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了钱。
最开始她也以为自己就是板上钉钉的遗产继承人,抛开傅氏一大堆动不了的资产,和跟其他人分摊的部分不谈,还能有千亿遗产,只等傅寒声死后就自动打到她的账户上。
直到某一天,她好奇原主跟傅寒声结婚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