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眼周冰冰凉凉,辛眠睁开眼,抬手抱住他,将脑袋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你也睡。”
他跟着她从安城赶过来,忙前忙后,到现在没合过眼。
凌晨四点多,病房里的灯终于关了。
安静的病床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彼此间呼吸可闻。
池彧抱着她,掌心在她脊背上来回摩挲,像哄小孩一样轻抚。
静默几分钟,她低声道,“他说他对不起我,可到死...他心里的天秤也没倾向我哪怕一点。”
别人说一碗水很难端得平,有可能会洒、会漏、会倒。
可辛眠却从来没看到过张建东心里的那碗水,因为自始至终,他的天秤都在葛秋玲和张晨毅那边。
因为她妈妈给了她留了房留了钱,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委屈她,牺牲她。
终其一生,从未改变。
“呵...”
辛眠轻声笑了下,没有多余的情绪,只像是吐出一口浊气。
所有的沉重都将过去,人死如灯灭,往后,她也不会再老是想起他的偏颇不公和亏欠。
“宝宝。”
昏暗光线里,池彧寻到她的唇,温柔落下一吻。
“你是最好的,值得这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
“还有很多爱你的人,现在有,以后也会有。”
“嗯,我知道...”
唇瓣相贴,他叩开她的齿关,含住她的舌尖,轻轻吮吻。
很柔和很缠绵的力道,让她难以拒绝。
辛眠几乎要溺毙在他温柔的攻势里,双臂在不知不觉间抱住他的肩膀。
被褥发出细微的声响,姑娘柔软纤薄的身子被彻底压进被子里,男人高大宽厚的身躯罩住她,双臂收紧,让她紧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