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为自己争取过,也和张建东说过,但张建东每次只会说——
“眠眠乖,你懂事一些。”
“爸爸跑长途很累,家里就你葛阿姨料理,她也辛苦,你明事理一点,别计较这些小事。”
“不要让爸爸为难,不要动不动就跑来我这儿打小报告。”
她从一开始对张建东满含期待将他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到后来对他越来越失望。
直到大四学期的一个周末,葛秋玲在电话里亲亲热热地非要让她回家吃饭。
事出反常,她留了个心眼。
回到家偷听到,因为张晨毅初中成绩太烂,上不了公立高中,私立高中太贵供不起。
葛秋玲想拿她去做人情。
他们看中的那家私立高中,负责招生的主任家里有个儿子,30好几因为嗜赌成性娶不到老婆,葛秋玲想把她嫁过去,这样两家人成了亲家,张晨毅就不愁没有高中念了。
辛眠万万没想到,人性的恶可以这样。
她本能地还是找了张建东,把这件事告诉他。
张建东刚听到的时候确实很生气,和葛秋玲大吵了一架,可张晨毅上学的现实问题摆在眼前,葛秋玲哭诉要不是他没本事,哪里需要想这种歪门邪道。
一句话就把张建东钉在原地。
最后还是那些话,反过来劝辛眠——
“眠眠,你葛阿姨知道错了,你别怪她。”
“爸爸知道你最懂事,你一直很善解人意,你会理解你葛阿姨的苦衷的是不是。”
“她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这个家不能散了,你别让爸爸为难好不好。”
在那一瞬间,辛眠冷眼看着颓然坐在墙边的张建东,终于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从这件事之后,她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她只想着赶紧毕业,毕业之后赶紧离开云城。
所以才会在一拿到毕业证,就直接带着行李来了望水岛,一口气签了一年的租房合同。
假如她没有和池彧在一起,即使明年合同到期她不留在望水岛了,也不会回云城的。
所以,过年更不可能回去。
辛眠从来没在别人面前提起过自己家里的事,这是第一次。
话说到最后,她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难过痛心。
可在她面前的池彧却脸色很难看。
男人沉着一张俊脸,唇线抿得死紧,眸色寒戾。
这种神态,她只在那晚他打李锐发时看到过。
辛眠心头一紧,双手捧着他的脸,唇边扬起抹弧度,小酒窝若隐若现,“但我也没有任由别人欺负。”
“那个违规招生的主任,我后来写匿名投诉信直接投递到他们学校的校长办公室,然后他就被辞退了。”
“还有那个葛秋玲的表侄,我后来有一次撞见他在商场女厕所门口鬼鬼祟祟,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