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两次其实都是意外。
池彧手臂受伤那次,是追债人最后一次追到李柯家里管李锐发要债,被池彧警告之后,他们现在都是在外边逮着李锐发追。
“那...之前没报警吗?”辛眠问,“我是说李锐发的事。”
“报过警,”池彧不知想起什么,冷笑了声,“还不止一次。”
“我和王警官就是因为这事认识的。”
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称呼出现,辛眠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王警官是她和秦笙恬认识那天,在沿海大道巡逻经过的民警。
记忆回笼,她的注意力重新放在李锐发的事情上,“报警也没用吗?”
“不是没用,而是管不了。”
李锐发平时不管李柯和小梨涡的死活,喝多了就对他们动辄打骂,但酒醒了发现自己被逮到派出所,他就换上一副狗腿谄媚讨好的嘴脸,在民警面前点头哈腰。
可回到家里,他依旧我行我素。
派出所因为这些事劝诫过他,警告过他,也拘留过他,但他始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做派。
到现在,李柯已经放弃了让他变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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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池彧说的,辛眠肩背卸力一般靠向副驾椅背,脑海中浮现全都是小梨涡在幼儿园可爱又懂事的笑容。
李柯已经尽力将小梨涡照顾得很好,可这样的日子,兄妹俩着实辛苦了些。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眼睫低垂,却难掩眼底的心疼和沉重。
池彧只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握紧她的手,低声安抚,“放心,李柯已经做好打算了。”
“等他读完三年高中,正好18岁,到时大学选个远一些的城市,带着小梨涡转学,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成年,意味着他能光明正大地打工,意味着他能更好地保护小梨涡。
而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熬,默默攒更多的钱,为以后做准备。
可池彧的这些话没能起到安慰的效果。
辛眠鼻尖一酸,蓄在眼眶的一小串晶莹泪珠就这么噼里啪啦往下掉。
直接砸在他青筋突起的手背上。
池彧一颗心软得稀巴烂,低头看她,用指腹为她擦去泪珠。
“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有事。”
辛眠抽抽搭搭点头,可泪腺一开,眼泪就止不住了。
在这样的家庭里,如今兄妹俩的情况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依旧可以照顾彼此相依为命,李柯有赚钱的能力,他们也没有走上歪路。
可...
他们本该无忧无虑的啊,现在却连父亲正常的关爱都得不到。
辛眠一想到这儿就更加难过,抿着唇没哭出声,可眼泪掉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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