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凶器,更做过盗墓贼的作案工具。但说来也是因果循环,正是这无数次的杀戮与血腥,才让它积累了足够的凶煞之气,否则的话,它也不会有如今这般特殊的功效了。“
李无极自顾自的欣赏着手中的棺材钉。
“你可知道,为了今日这一刻,贫僧究竟耗费了多少光阴去准备?这枚看似寻常的钉子,贫僧已在袖中珍藏了整整二十载春秋。原以为此生此世,贫僧都不会再起这般执念,只愿青灯古佛相伴,就此了却尘缘。可谁曾想,谁曾想啊!命运竟会如此捉弄于人,让贫僧在暮年之时,还要重拾这段尘封已久的因果!”
李无极此刻的状态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那原本低沉有力的嗓音此刻正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在与内心的疯狂做着徒劳的对抗。
他的双手不停地摆弄着那个棺材钉,时而紧握,时而松开,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这种机械性的重复动作暴露了他内心极度的不安与焦虑。
最令人心惊的是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充斥着病态的猩红,瞳孔剧烈地收缩扩张,眼神中交织着愤怒、恐惧与绝望,就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毁灭性的疯狂。
所有这些迹象都清晰地表明,李无极的精神已经处于极度癫狂的状态,理智正在被汹涌的情绪一点点吞噬。
“还好遇到,还好遇到你了。”
下一秒,李无极的语气再次平静了下来,紧握手中的钉子,直接插进了张雅的心脏。
“成了,我真的成了。”
“不……不对……”
李无极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沉浸在癫狂之中,就在那枚诡异的棺材钉深深刺入张雅心脏的刹那,一股浓稠如墨的黑气骤然从她体内喷涌而出。
这黑气仿佛有生命般迅速扩散,眨眼间就填满了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连天花板都被完全遮蔽。
那阴冷的黑烟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不断侵蚀着李无极的身体,逼得他不得不立即运转佛门功法,周身顿时绽放出耀眼的金色佛光,与黑气形成鲜明对比。
张雅的身体剧烈抽搐着,仿佛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她身下的木椅在剧烈的晃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随时都可能碎裂。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啦“声突然响起,李无极瞳孔骤缩,目光死死锁定在张雅隆起的腹部。
在那片被鲜血浸透的衣衫之下,一只苍白的小手正缓缓探出,五根纤细的手指诡异地蠕动着,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它的降临。
这只手的出现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连李无极周身的佛光都为之一暗。
那双青紫色的小手硬生生地撕裂了张雅的腹部,将伤口撑开一个血淋淋的通道。
鬼婴扭曲的身体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缓慢节奏向外蠕动,湿漉漉的胎发上还沾着黏稠的羊水和血迹。
李无极呆立在原地,瞳孔剧烈收缩,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
他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皮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