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民女知道了。”
没有疑问,没有欣喜,也没有抗拒。
平静得仿佛只是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在凌芜的帮助下,她开始默默地收拾行囊,将她和小邺君的物件分门别类,打包得整整齐齐。
离别的这天夜里,月色如水,晚风微凉。
衙门后院里已经备好了马车,只等用过最后一顿晚饭,便连夜启程。
桌上的菜肴很简单,是姜姝宁亲手做的。
她站在一旁,看着萧凌川用膳。
萧凌川正准备开口让她陪他一起吃,忽然脸色一白,猛地捂住了胸口。
“呃……”
一声痛苦的闷哼,他身子一晃,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大人!”姜姝宁脸色大变,立刻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噗——”
一口黑色的血液从萧凌川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干净的桌布上,触目惊心。
他整个人软倒在姜姝宁怀里,接二连三地呕出黑血,俊美的脸庞迅速被一层死灰色笼罩,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
“快!快叫孙大夫!”姜姝宁抱着他沉重的身躯,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整个衙门瞬间乱成一团。
孙神医被请来时,萧凌川已经陷入了昏迷,气息奄奄。
冰冷的银针刺入穴位,苦涩的解毒丸被强行灌下,可萧凌川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唇色愈发青紫。
姜姝宁守在床边,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脸,一颗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痛。
她揪住孙神医的袖子,急切地问:“孙大夫,大人他……他中了什么毒?可有法子医?”
孙神医捻着胡须,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老夫已经给大人服下百解丹,寻常毒药按理说绝伤不了他分毫。可这毒……太过蹊跷,老夫从未见过。如今根本看不出是何种成分,也就没法子对症下药,配出相应的解药。再这样下去,大人恐怕……”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那沉重的叹息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姝宁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看不出成分?不是寻常的毒吗?”
“绝不是。”孙神医点头,语气笃定,“此毒药性霸道,却又潜伏无声,定是新近才配置出来的奇毒。放眼天下,能有这般手段的,恐怕……就只有南月毒师能做到。”
“南月毒师?”这个名号让姜姝宁心头一跳,一个念头瞬间闪过,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莫非她是……”
“不错。”孙神医看穿了她的心思,沉声证实,“她便是姜天泽的生母。此人善用天下奇毒,经她手调配的毒,向来都没有现成的解药。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微光,“若是能及时得到这毒药的配方,知晓其中成分,老夫或许可以倾力一试,为大人调制出相应的解药!”
听到这话,姜姝宁眼中熄灭的火光重新燃起。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