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端去前厅。
之后,她便去了庭院里,侍弄草药。
凌芜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和试探:“王妃,您听说了吗?那日想在花园里害您的花匠,查出来了,是王家安插进府里的人。如今王侧妃死了,霍侧妃也被送去了静月寺长伴青灯,王爷这次可真是为您出了一口恶气!”
她的话语里满是与有荣焉的快意。
姜姝宁手中的小药锄没有丝毫停顿,继续专注地清理着杂草,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凌芜,你想得太简单了。”
“王侧妃跋扈,霍侧妃善妒,她们二人背后的王家与霍家,皆是朝中举足轻重的门阀。王爷如此雷厉风行地处置她们,看似是为我,实则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他要的,是王、霍两家因此生出嫌隙,相互猜忌,内斗不休。只有这些门阀彼此关系恶化,才没精力勾结起来,去削弱萧家的皇权。”
不得不承认,萧凌川在登基之前先行剪除门阀势力,确实是极为高明之举。
如此一来,他日后登基便没那么多阻力了。
姜姝宁顿了顿,抬眼瞥向一脸迷茫的凌芜,补充道:“至于为我出气,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可是……”凌芜还想再为王爷辩解几句。
一个负责洒扫的婢女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庭院门口站定,朝姜姝宁行了个礼:“王妃,赵侧妃……求见!”
赵若晚?
她来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