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恐怕无法归家!”
“宫中有何事?”姜姝宁追问道。
“小的也不知详情!”随从面露难色,“只知除老爷外,其余重臣也都被扣留在宫中。”
姜姝宁心头一紧。
前世此时,宫中并无这般异动。
今生为何风云突变?
她即刻命凌芜前往景王府打探,却得知萧凌川自上朝后,也未归府。
翌日清晨,姜姝宁被一阵悠长沉重的钟声惊醒。
那钟声自皇宫深处传来,悠悠回荡,唯有宫中身份尊贵之人陨落,方会敲响。
她凝神默数,竟是响了整整一百零八下!
姜夫人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宁儿,宫中急报,陛下驾崩了!你快些准备,与我一同进宫守丧!”
姜姝宁瞳孔猛缩,惊骇难抑。
那丧钟果然是为皇帝而响!
可前世德源皇帝再过一年才因病驾崩,今生怎会提前?
她脑海中倏地浮现萧凌川那张冷峻如修罗的面容,脊背不由一阵发寒。
莫非,是他做了什么?
——
姜姝宁与姜夫人一同入宫,为德源皇帝驾崩守丧。
灵堂内,香烟袅袅,哭声震天。
姜姝宁与姜夫人跪在灵前,身后是黑压压的朝臣与家眷。
她偷偷抬眼,扫视四周,除了重伤未愈的三皇子萧修湛,其余六位皇子都来了。
他们分列两侧,个个身着丧服,神色各异。
景王萧凌川站在最前方,背脊挺得笔直,侧脸冷峻如冰。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正如她一直以来都看不透他那深不见底的城府。
宫里特地请来了大相国寺的圆融大师,率领众僧为德源皇帝诵经超度。
梵音阵阵,木鱼声声,非但没能安抚人心,反而更添了几分悲凉肃杀。
这一跪便是两个时辰。
直到腿脚麻木,浑身僵硬,才有内侍过来引她们去偏殿稍作歇息。
姜姝宁扶着姜夫人,刚在偏殿寻了个角落坐下,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低语,似有意遮掩,却又清晰可闻。
“……陛下龙体一向康健,怎么就这么突然……”一位命妇对着身边的同伴说道。
偏殿小,尽管她们刻意压低声音,可说话的内容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入姜姝宁的耳朵里。
“还能是为什么?”另一个声音立刻接了上来,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还不是因为那个香贵妃!狐媚子一个,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先帝的魂儿都勾了去!我听夫君说,那香贵妃进宫后,先帝日日与她寻欢作乐,还被怂恿着服食那些虎狼之药,这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掏空啊!”
“天呐,竟有此事?那帮御史言官,岂不是把奏章都递爆了?”
“可不是嘛!御史台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