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称兄道弟,演什么手足情深,他也不嫌臊得慌!”
萧修湛越说越气,面容都有些扭曲,“还有你那个好父亲!对萧凌川一阵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萧凌川的岳丈!我们成婚以来,我就没听他在父皇面前为我美言过半句!”
“殿下息怒。”姜瑶真柔声道,“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此次出征,萧凌川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侥幸得胜罢了。您想,他本就有南月血统,这原是他最大的依仗。
如今他为了向父皇表忠心,公然与南月决裂,这不等于自断臂膀吗?往后没了南月这个助力,他拿什么跟殿下您比?”
这番话像是一剂良药,精准地抚平了萧修湛心头的烦躁。
他脸上的阴霾果然散去了几分,伸手将姜瑶真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馨香。
“还是真儿懂我,真是我的解语花。三言两语,就让我这心里的火气消了。”
姜瑶真顺从地靠在他怀里,见他心情平复,端起茶杯递到他唇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殿下,那四皇子在朝上,可有提到南月其他的什么事?比如……南月的人?”
萧修湛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神情很是受用,漫不经心地答道:“提了。说是萧凌川在南朔城,被一个南月细作给阴了,那细作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煽动城中流民放火烧病患,还把脏水全泼到萧凌川身上,差点让南朔城的百姓以为是他下的令。不过嘛,后来好像被他给解决了。”
姜瑶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强作镇定,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那……那名南月细作,如今如何了?”
萧修湛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口道:“萧凌川说,被他杀了。”
“什么?”
“哐当——!”
姜瑶真手中的青瓷茶托应声落地,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摔得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