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瓣,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抵在了薛凌的掌心。
薛凌只觉得掌心蓦地一烫,那是一种湿润、柔软又带着些微颤抖的触感,陌生得让他心头一跳。
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愫,如同电流,从掌心窜起,直冲心底。
就在他失神的瞬间,许诺猛地挣开他的钳制,扑到谢逸尘身边。
“王爷!你没事吧?是不是摔疼了?”
听到她声音的刹那,谢逸尘黯淡的眼眸瞬间亮了。
他激动地伸出手:“许诺,你原来在!”
许诺赶紧握住他的手,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你方才去哪了?为何本王唤你,你都不理?”谢逸尘攥紧她的手,神情有些委屈。
“是民女不好,民女疏忽了。”许诺将他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让他重新坐回床边,转而蹲下身,轻轻抚上他被撞到的膝盖,“王爷,膝盖还疼吗?我帮你上点药好不好?”
她的指尖温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嗯……”谢逸尘的耳根泛红,语气里却满是毫不掩饰的依赖,“许诺,你别再走开了,好不好?”
“好……”许诺仰头看着他,郑重承诺。
不远处的阴影里,薛凌默默看着这一幕。
他将那只还残留着异样触感的手收回袖中,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摩挲。
心口某个地方,正涌动着一种酸涩又陌生的情绪。
当年,他被迫入宫之后,便不得不活在刀尖舔血、阴谋求存的日子。
十数载光阴,他见惯了无数捧高踩低、虚情假意的面孔,却从未遇过一个……会这样心疼他的人。
没有人在他受伤时会惊慌失措。
没有人会在他脆弱时给予这样不假思索的慰藉。。
他看着那个被许诺珍而重之的王爷,看着他脸上那种对许诺全然的依赖。
莫名地……竟生出几分嫉妒。
许诺再次替谢逸尘掖好被角,确认他安然入睡,这才悄然起身,推门而出。
夜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殿外廊下的灯笼光晕昏黄,将一道颀长的人影映在地上。
薛凌,他居然还在这里。
他抱臂倚着朱红的廊柱,锦衣在夜色里几乎融为一体,只有那张过分俊美妖冶的脸,在灯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掌印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宁颐宫?”许诺的声音比夜风还冷,她甚至懒得做任何表情,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排斥与戒备。
薛凌缓缓站直身体,那双桃花眼在昏暗中,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
“王爷失明了,陛下担心他,让本座留在宁颐宫,直到他眼睛复明为止。”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
许诺当然不信。
薛凌这种自私阴险到了骨子里的人,绝不可能乖乖听谁的话来照顾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为了偷她手中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