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体型庞大,自然爬不上来,可它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
它本在洞中酣睡,忽然被浓烟呛醒,洞穴已成火海。
等它冲出来,就只看到这两个骑着马的人。
它便认定他们是烧了它洞穴的仇敌。
棕熊绕着树干焦躁地踱步,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咕噜声。
突然,它直立而起,两只巨大的熊掌狠狠拍在树干上。
“哐!”
整棵树都在剧烈摇晃。
许诺死死抱住树干,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棕熊一击不成,变得更加狂暴。
它甚至用自己坚硬如铁的脑袋,一次又一次地疯狂撞击树干。
老树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根部断裂。
簌簌的雪沫和碎木屑从头顶落下,混着冰冷的空气,呛得人无法呼吸。
“王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许诺的声音在剧烈的晃动中发着抖,“树要断了!要不,民女去引开它吧!民女自小就会爬树,在林子里也跑得快,一定能顺利将它引开的!”
“不行!”
谢逸尘侧过头,幽深的眸子在昏暗的林间盯着她,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怒意和后怕。
“这畜生残暴得很,万一你被它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说着,竟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华贵的银狐裘大衣。
“本王用这个引开它。”
他将柔软的狐裘团在手中,声音沉稳,带着命令的口吻。
“你趁机从另一边下去,立刻离开这里,去找禁军统领,让他带人来。”
“那王爷您怎么办?”她脱口而出。
“本王就在这树上,”谢逸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一时半会它也不能把本王怎么样。你走了,说不定待它怒气消了,便会自行离开。”
自行离开?
许诺看着棕熊那双闪烁着嗜血红光的眼睛,觉得谢逸尘的想法实在太过乐观。
熊是出了名的记仇。
眼下它已经把他们当成烧毁巢穴、不共戴天的仇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谢逸尘仿佛看穿了她的犹豫,声音陡然一沉,带着属于皇室亲王不容抗拒的威压:“按照本王说的去做!不许冒险!”
那语气里的严厉和一丝她未能察觉的紧张,让许诺心头一颤。
她忽然明白,让他眼睁睁看着她去冒险,比让他自己面对危险更让他无法接受。
这是独属于他的,那份高高在上的、不容侵犯的偏爱与掌控。
她咬了咬牙:“是,王爷,民女听您的!”
谢逸尘见她终于听话,神色稍缓。
他将狐裘掂了掂,猛地将狐裘大衣朝着远离他们的方向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