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魂魄勾了去。
这样的佑安王,是她穷尽一生也无法放下的执念。
谢逸尘抬眸,视线扫过她,没什么温度:“你还有事?”
白芜心头一颤,忙垂下眼帘,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王爷,七日后便是冬猎了。奴婢听说准王妃出自乡野,自小就会猎术,想来她定会想参加的!”
谢逸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自然是江世子。”白芜莞尔一笑,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趣闻,“他说从前和准王妃在山谷里,准王妃为了帮他恢复身子,时常猎野兔给他吃……”
话说到一半,她像是猛然惊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用手紧紧捂住嘴。
谢逸尘的脸色,在听到“山谷里”三个字时,就已经沉了下去。
待听到“猎野兔给他吃”,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冰。
一种陌生的,尖锐的刺痛感,毫无预兆地扎进他心口。
“你跟江时瑾很熟?”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白芜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那些都是他跟太后娘娘说的,奴婢只是在一旁无意听到的。奴婢……奴婢心想,若准王妃当真那么厉害,能在冬猎拔得头筹,也未必是难事。是奴婢多嘴了!”
“说完了吗?”谢逸尘的目光冷冷落在她身上,不带一丝情绪,“说完了还不退下?”
“是,王爷。”白芜颤抖着站起身,像是被他的气势吓坏了,低着头匆匆转身离开。
才走了没几步,她忽然又停住,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转过身。
“王爷!”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奴婢还听江世子说,他感恩准王妃那两年对他的照料,准备……准备在冬猎时,猎一头最漂亮的白狐给准王妃,给她做件狐皮大衣!”
话音刚落,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本王的准王妃,哪轮得到他送狐皮大衣?”
谢逸尘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怒意与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本王会在今年冬猎上,亲自猎一头白狐,给准王妃做狐皮大衣!”
白芜低着头,掩盖眼中翻涌的妒意。
她恭顺地行了个礼,悄然退下。
门被关上的瞬间,她脸上的怯懦与惶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扭曲的快意。
江时瑾,我已经成功说服王爷参加冬猎了。
你说过,只要他去,你就有办法让他们解除婚约。
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
许诺踏进寝殿,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暖炉烧得旺,空气里却盘旋着一股子寒意,源头正是软榻上那人。
谢逸尘半倚着,锦袍松散,墨发垂落,周身寒气逼人。
看到她进来,他冷声开口:“本王想吃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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