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许姑娘鬼鬼祟祟来到白芜屋前?”
“是……是的,王爷!”春禾抖得像风中落叶。
“哦?何时何地,看得可清楚?”
“就……就在亥时末,奴婢起夜,路过偏殿,就看到许姑娘的背影进了院子……当时天黑,但……但那身形和衣裳,就是许姑娘没错!”
谢逸尘的指节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本王竟不知,宁颐宫的宫女眼神如此好使,黑灯瞎火的,单凭一个背影就能认出人来。”他语调平缓,却压迫感十足,“你起夜,为何偏偏走到这偏僻的殿前?除了你,还有谁看到许诺进了白芜的院子?”
一连串的追问,让春禾冷汗涔涔,张口结舌,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奴婢……奴婢……”
“还是说,”谢逸尘话锋一转,森然的目光钉在她脸上,“有人教你这么说,故意栽赃陷害的?”
春禾魂飞魄散,连连磕头:“王爷饶命!奴婢不敢撒谎!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啊!”
床上的白芜见状,连忙哽咽着开口:“王爷,您别怪春禾,她也是为了奴婢……许姑娘,我知道您不喜我,可您也不能下此毒手啊!我这只手……我这只手以后还要伺候王爷和太后娘娘的!”
她哭得越发凄惨,一边说,一边试图抬起自己那只“动弹不得”的左手,却只是徒劳地晃了晃,更显可怜。
许诺忽然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定。
“太后娘娘,王爷。”她向前一步,对着上首福了福身,“民女有话要说。”
“你说。”谢逸尘道。
“民女深知,此时否认白芜姑娘手臂之伤非民女所为,恐难令人信服。”许诺抬起头,目光坦然直视众人,语调不急不缓却字字清晰,“可若民女真妒恨白芜姑娘,想逼她离开宁颐宫,又怎会仅仅令她手臂绵软无力,如此小打小闹?若民女真有此心,自有更为狠毒的手段!”
“哦?”谢逸尘眉梢轻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不妨施展一二,让本王开开眼界!”
白芜闻言,神色一怔,心头陡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她还没来得及反对,许诺已自袖中抽出一根寒光凛凛的银针,动作迅捷如电,精准无误地刺入了她的脸颊。
诡异的一幕骤然发生。
白芜的脸庞仿佛被无形的线操控,五官扭曲得令人心惊——眉头紧蹙如山,双目圆瞪如铃,嘴唇高高撅起,鼻梁更是诡异地上翘,露出两个黑漆漆的鼻孔,陡然变成一副滑稽而丑陋的怪相,如鬼魅附身。
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就连一向沉稳的何太医也目瞪口呆,喃喃自语:“这……这是何等针法?”
许诺神色平静地解释道:“这是能让人变丑的针法,只要这针法持续半个时辰,再漂亮的脸都会变得奇丑无比。”
白芜一听,急得眼都红了,泪水在眼底打转,奈何五官全然不受控制,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竟连一句完整的话语也说不出,模样既狼狈又可笑。
太后见状,脸色骤变,急切喝道:“许诺,还不快让白芜恢复原状!”
许诺自袖中取出另一根银针,稳稳刺入白芜另一侧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