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帕子轻轻掩住唇角,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
“谁说不是呢……”
直接杀了许诺,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可若能暗中撺掇江时瑾将她抢来,事情便大不相同。
一个被皇室退婚、背负私奔丑闻的女子,即便踏进江家大门,也不过是个藏于暗处的卑贱妾室,永无翻身之日。
而她沈曼,想要的从来不是江家主母的位置。
她要的,是佑安王妃之名,甚至是那至高无上的凤冠!
只要许诺一日成不了王妃,挡不住她的锦绣前程,一切尚可商量。
若她痴心妄想,胆敢觊觎王妃宝座,那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
许诺回到宁颐宫,正在药房为谢逸尘熬煮汤药,忽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小桃递上帕子,关切问:“许姑娘,可是受寒了?”
“没有。”许诺接过帕子,却没擦鼻子,反而捂住了自己的右眼。
眼皮突突地跳个不停,搅得她心神不宁。
左福右祸,不会要倒霉了吧?
“我这右眼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胡说!你现在可是板上钉钉的准佑安王妃了,往后要发生的只有好事,哪还有什么坏事!”小桃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兴奋,“你都不知道,陛下赐婚那日,送进宁颐宫里的聘礼那叫一个多!我们这些宫人不知道多羡慕你!”
药房里其他几个宫女听见这话,脸上都浮起妒恨的神色。
其中一个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声音尖细:“是啊,还是许姑娘有福气。咱们白芜姑娘在宁颐宫当差八年有余,尽心尽力,连个侧妃的名分都捞不到。你才来几个月,就一步登天成了准王妃,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另一个立刻接上话茬,语气里满是酸味:“就是!许姑娘,你还真有本事,不如也教教我们,让我们将来也混个主子当当?”
冷嘲热讽像无形的冰锥,根根刺向许诺。
她垂下眼,盯着瓦罐里翻腾的黑色药汁,默不作声,只用汤匙轻轻搅动,仿佛没听见。
小桃却当即炸了毛。
“我看你们就是嫉妒!嘴巴这么毒,也不怕烂舌头!许姑娘和王爷是明明是两情相悦!况且,让许姑娘当王妃是王爷的意思,又不是许姑娘强求来的!你们要是真为白芜姑娘打抱不平,有本事去找王爷说理去啊!”
这一席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那几个宫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离开药房时,许诺轻声对小桃道:“以后她们再说这种话,由她们去好了,不必费口舌和她们争辩。”
“那可不行!许姑娘,你将来就是这宁颐宫的女主子了,可千万不能总让这些下人骑到你头上!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不会敬重你的!我呀,这是在帮你立威呢!”
许诺看着她这幅人小鬼大的模样,被逗笑了,心里的那点不快也散了:“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为了报答你帮我打抱不平,你去我屋里挑东西吧,看上什么我都送你!”
“真的吗?”小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