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拉开距离,声音冷得像宫道上的冰,“民女与佑安王已有婚约,不便与外男过多接触,还请江公子谅解!”
她说完,再次福身一礼,转身便要绕开他。
“站住!”
江时瑾气急败坏的吼声在她身后响起。
“许诺,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明知佑安王活不过两年,你若嫁过去,将来注定要守寡……”
话音未落,一阵疾风扑面。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寂静的宫道。
江时瑾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起五道清晰的指印。
他整个人都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目光冷冽的女子。
“你、你居然打我?”
从小到大,他被长公主捧在手心,又因出众的样貌与身份,身边永远围着阿谀奉承的人,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别说挨打,就是一个重脸子都未曾见过。
“这一巴掌,是替王爷打的。”许诺冷冷看着他,手心还泛着麻,“江公子,你这话若是传到陛下或是太后娘娘的耳朵里,恐怕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她逼近一步,眼神如锥,“入宫那日,在养心殿,民女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对你,唯有医者对病患的怜悯,无半点男女之情。还请江公子不要再来自取其辱!”
“还有,”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方才的话,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国公府也保不住你。”
江时瑾捂着火辣辣的脸,眼中的错愕渐渐被屈辱和愤怒取代。
“许诺,你变了。”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从前我若是不小心擦破一点皮,你都心疼得不得了,忙着为我上药。现在,你竟然为了一句话就打我?
我不信,整整两年,你为我的腿疾费尽心血,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半点感情……”
“江公子慎言!”许诺厉声打断他,“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民女从不是挟恩图报之人,为你医治,不过是恪守医者本分。你莫要再自作多情,徒增笑料!”
她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那冷漠决绝的背影,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江时瑾的心里。
不甘、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在他胸中疯狂搅动。
“许诺,不管你信不信,我是重生的!”
他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许诺的脚步,终于停住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着,背影挺得笔直。
江时瑾见她有了反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急道:“按照前世的轨迹,佑安王谢逸尘,最多只能再活两年!你嫁给他,注定要成为寡妇!许诺,你想清楚了!”
许诺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他预想中的震惊,反而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笑意。
“江公子这番惊世骇俗之言,敢对陛下和太后说吗?”
“你……”江时瑾瞬间被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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